玄同随身拎着一个牛皮纸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两身衣服和假发,假胡须。
陈拂明白这是让自己和可乐化妆,他们的身份再也不能公开了。
玄同到是有门好手艺,捯饬了一会,两个人完全变了样子,陈拂变成了黑脸粗糙的农夫,而可乐却变成了白面的知识份子。
三个人出了病房,经过护士站看到一伙急勿勿跑了过来。
领头的催后面说:“快,快,别让人跑了。王队长说了,如果他们敢反抗,就地正法。”
陈拂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伯伯的死和王勒抛不开干系。但王勒也算他半个师父,和欧伯伯的私交也很好,我怎么能随便怀疑到他头上呢?还没有查到伯伯真正死因,我千万不能把罪名再乱加到王勒头上了。
楚玥在镇外一辆旧桑塔那旁焦急的等待,也不知道三叔能不能把人带回来,陈拂到底撞成什么样了?伤重不重,还有见到他,我要和他说什么?他能不能和我说话?想着,远远的看到三个人跑了过来。
雷子正在玩方向盘,一抬头也看到了,下了车高声喊道:“可乐哥哥来了。”
可乐一边喊一边骂:“牛鼻子你什么手艺啊?连傻子都能认出来。”又喊道:“雷子你小点声,也不怕把真雷子引过来。”
镇子离最近的一座大城市很远,傍晚他们才进了城,玄同在网上订了机票,几个人没停直接去了机场,换登机牌的时候,陈拂担心自己和乐没有身份证,可玄同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三张身份证,不光他和可乐的,就连雷子的也准备好了。身份证上写的名字赵雷。
在定海下了飞机,刚好是后半夜,陈拂和可乐第一次到南方,呼吸着潮湿的空气,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他们在机场用过餐,等到清晨玄同说:“不知道通辑令到了这里没有,大的地方是不能住的,我到是认识一家小旅馆,离这不远,我们先过去休息。”
高亭巷里一家开了二十几年的旅馆,二层小楼,门口的锈迹斑斑的大牌子上写着高亭旅馆。下面的大玻璃窗里,一位中年人正在吧台里算帐,一抬头看到了玄同几个人,慌忙迎了出去。
老板对玄同客气的说:“唉呀,有失远迎,您怎么来了?也不事先告诉一声?”
玄同对老板笑了笑:“孩子的病好些了没有啊?”
老板往里让他们:“托您的福,吃了您的药就没再犯过,您这可真是妙手回春啊。走走别在外面站着了,咱们进去。”
进了一楼,老板又说:“你们的房间我都安排到二楼,姑娘好干净,她上次住的房我就没再让别人住过。剩下两间,您和那三位一人两间。”
楚玥总感觉和陈拂在一起尴尬,推说自己累了就先进了房间。
可乐要和陈拂住一间,却被玄同哄去和雷子住在了一起,他和陈拂一起住。陈拂心里清楚,这是玄同早和雷子商量好了,怕自己和可乐再跑了,故意这样安排的。
房间里,两张单人床上铺着白色床单,中间夹着控制柜,是最普通的旅馆格局。
玄同说自己还有事就出去了。
陈拂这几天就没有好好睡过一觉,累的要命,衣服也没脱就躺到了床上,床铺的很松软,枕边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还没睡着,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陈拂以为楚玥来了,故意装着听不到,谁知越敲越急,可乐喊道:“快开门,你是不是已经被牛鼻子……”
打开门,可乐先去了厕所,出来便问:“哪张床是你的?”
陈拂指着刚刚自己躺过的,可乐扯过另一张床的床单,使劲的擦鞋,边往床上吐口水边说:“牛鼻子让你睡,让你睡,今天就搂着小爷的口水睡吧。”
他折腾累了就和陈拂躺在仰面另一张床上,可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