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如被点了火的炮仗,就扑向了阮绵绵要打她。
阮蔓青吓得面如土色,一把拽住了朱氏:“奶,不能打啊,不能打二妹啊,二妹可刚活过来,您这么打下去可真把二妹给打死了!到时你还得给二妹买棺材办丧事那可都是钱啊!”
朱氏一听要花钱登时止住了脚,让她花钱给这贱人买棺材那不是挖她的肉么?
可是就这么轻易放过阮绵绵,朱氏也不甘心,于是嘴里恨恨道:“放屁!一个丫头片子死了就一张破席子卷了送到乱葬岗上喂狗了,哪有那么好的命睡棺材?还办丧事?呸,美得她!老娘自己都没置办棺材呢,给她这个赔钱货置办?做梦!”
阮绵绵淡淡道:“奶想睡棺材还不容易,等我挣钱了帮奶置办一口就是了,保管你坐在里面妥贴舒服,让你风风光光下葬。”
“”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阮蔓青姐弟瞠目结舌地看着阮绵绵。
朱氏眨了眨三角眼,突然呼天呛地起来:“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费心扒拉养大的孙女要逼着老娘去死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我的天啊!快来一道雷劈死这丧良心的贱人吧!天啊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孝的东西啊?”
阮绵绵不乐意了:“奶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说没棺材我就给你做棺材,你说要风光大葬我就答应给你风光大葬,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孝顺?难道等你死了我就把你一张破席子包了扔到乱葬岗上去,然后让野狗吃了才是对你孝顺?”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哎呦,贱人啊,这是要气死老娘啊!老娘打死你这个挨千刀的!”
朱氏气坏了,再也不管会不会打死阮绵绵,要不要花她的钱了,抡起了粗壮的手臂就要打,阮蔓青吓得吊在了朱氏的手臂上求情道:“别打,别打,奶,千万不能再打了,你再打可真把二妹打死了。到时二妹阴魂不散缠着你可咋办?你说你要是被二妹的阴魂缠上了不能转世投胎,那岂不是永远当孤魂野鬼了么?”
朱氏吓了一个激灵,手在离阮绵绵一尺距离的地方僵了僵后,缩了回来,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拍着腿号啕起来:“哎呦,老娘不活了,老娘不活了啊!一个个都咒老娘去死,还吓老娘!不孝啊!都是丧良心的白眼狼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奶,别骂了啊”阮蔓青正劝着,哪知道朱氏的拳头如雨点般的砸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打得痛叫起来。
朱氏怕把阮绵绵打死了真变鬼缠上她,不敢再打阮绵绵,但阮蔓青却好好的,再说拳头也打不死人,所以朱氏打起阮蔓青来毫无负担,发泄着心底的怒意。
包子心疼地急得直哭:“奶,别打大姐,求求你,要打就打我吧,我是男人不怕打。”
阮蔓青急了,就朱氏这拳头打在包子身上,非得把包子打吐血了不可。
“扑通!”阮蔓青跪在了地上,哭道:“奶,求求你,别打沉央,你要是生气就打我,我皮厚不怕疼,只要你消消气。”
见阮蔓青又是磕头又是跪的样子,朱氏的三角眼转了转,眼里闪过一道得逞的得意。
阮绵绵微皱了皱眉,总觉得朱氏这般哭闹是别有所图,怎么着看朱氏都不安好心。
包子抽抽噎噎道:“奶,你别打了,要是把你的手打疼了,我们可就心疼了。”
朱氏哭闹的动作微顿,看了眼包子,眼底闪过一道厌恶之色,嘴上却道:“哎呦,还是沉央懂事,奶没白疼你,哪象你两个狼心狗肺的姐姐,这么多年奶白养了她们了。哎呦,我的心口怎么这么疼呢?疼死我了哎,给贱人气死了我喘不过气来了”
朱氏一番做作,阮绵绵冷眼旁观,越看越不对劲。
阮蔓青不知道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