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
“谁说不是呢!这么好的功夫居然是白莲社右护法?还去‘十八春香坊’拾掇污秽之物,咱听了没喝五石散兑酒就已经醉不成人样咯!”
“头儿,咱们也很奇怪,为何这一路血迹好似往御史台而去?”
萧道成在极速追逐之间也极其纳闷,在百合楼那一间破屋子里明明看见申屠力夫确实伤得不轻,如今一路寻来都没逮个正着,倘若申屠力夫没有受伤,还真是一个难与几招之下就分出胜负的对手。
咚咚,咚咚,咚咚咚,……
蹬蹬,蹬蹬,蹬蹬蹬,……
皂衣大氅脚步急促如风,左右游离刀影铮亮如月。
“头儿,大事不妙啊!这里不就是咱们御史台后面的巷子了吗?”
“是啊,头儿,这事还真是邪门了!这事怎么越来越奇葩了?”
萧道成入耳好似一阵惊雷,又好似把胸腹中的心肝脾肺肾被夏日午后的大雷击了一个外焦里嫩,旋即腰刀极速出鞘止住众人步子,急切说道:“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萧道成腰刀虚晃一点,凌空又一跃,直上巷子边的高墙,十二道黑影旋即落入御史台后院。
当当,当当,……
十二把腰刀虚晃点地似一串又一串玉石珠子落入铜盏,尖锐而又夹杂了空灵的声音确实让人惊愕。
咚咚,咚咚,……
“十二飞鹰”疾入御史台后院,一滴又一滴血迹直往御史大夫谭中天初阅朝廷来往公文信函的地方。
“十二飞鹰”面面相觑,萧道成领头徐徐推门而入,案台上伏了一个糟老头,看样子已经死了。
在身边还立了一个只露一双眼睛的夜行衣来者,却手无兵器。
萧道成腰刀一正,旋即厉声轻呼道:“你究竟是谁?谁指使你来的?胆敢杀了御史大夫谭大人?”
夜行衣来者仰头轻笑,一边扶正案台坐前的那一个糟老头子,“十二飞鹰”化成灰也都认得,这一个糟老头子就是逃走的申屠力夫!
“十二飞鹰”面面相觑,萧道成腰刀一正,指住夜行衣来者一双眼睛厉声轻呼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莲社申屠力夫为何死在谭大人案台上,你究竟有何居心?”
夜行衣来者不慌不忙,扶正了申屠力夫一副血污的脸面,又伸手缓缓从申屠力夫右耳处一抠又一拔,缓缓拔下了一层面皮。
“十二飞鹰”大吃一惊,申屠力夫面皮下的庐山真面目竟然就是堂堂正正的御史台御史大夫谭中天!
萧道成惊出了一身冷汗,回想这么多年来为何谭中天深居简出,原来要用另外一个身份游走于建康城中,或者就是“十八春香坊”。
就在今日,百合楼卢贵第三次来请“十二飞鹰”之前就特别交代不要多打扰,原来这都是一个局!
萧道成支支吾吾道:“这,难道就是江湖中传说的易容术?”
夜行衣来者展开了谭中天脸上揭下的面皮一扬,轻声说道:“易容术,可是江湖中一大神奇之术,非一般人能有这番不二的手艺!”
“如今你们的御史大夫谭中天大人已死。你们想一想,这一些年来谭中天得罪了多少朝中大员。倘若谭中天的死讯就这样传了出去,只怕你们‘十二飞鹰’无一人能善终!”
“你们要不要杀了我?要不要让我把谭中天的死讯传出去?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萧道成与身边一个“十二飞鹰”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旋即腰刀倒提闪到了一边去闭紧了房门,一双鹰眼警觉的盯住屋子外的火光。
夜行衣来者满眼都是镇定,旋即又悠悠说道:“苏、扬二州几乎要斩木为兵、揭竿为旗了。倘若谭中天的死讯就这样传出去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