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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英,见披头散发的刘文之,像孟婆郡城墙边上的那一些邋遢的乞丐,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杂毛,老子曰:上天有好生之德。像你这样的十恶不赦之徒,血都是脏的,还是自裁吧,免得脏了本姑娘的手中之剑。……”

    “老杂毛,你打不过本姑娘,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白莲社的那一般乌合之众?趁天黑,从这一个世界上消失吧,也算功德一件!……”

    “哈哈,哈哈,……”

    陈英言语之后,爽朗的笑声在雪花点点与月下梅花之间,像湖心的水波荡去了百里之遥。

    陈英一脸的得意,看披头散发的刘文之,一脸猛烈的火气又是一脸强大的怒气。

    “贫道,与你拼了!……”

    刘文之,天师剑在雪地里用力一挑,而后又用力一拨,一团泥土夹杂了雪花与梅花树丫上的陈英极速飞奔砸了过去,一团、两团、三团、四团、五团,……

    此时的刘文之,手中的天师剑更像是一把锄头、又或者像是一柄铁锹,泥土团子好像一个又一个的飞火流星,直击了梅花枝丫上的陈英,近战不能、只得远战。

    刘文之,在心里嘀咕一阵,只要陈英在慌乱中失去了一点儿的方寸,自然就有了可乘之机;只要有了可乘之机,那就有取胜之法。

    “哟哟,老杂毛,本姑娘才没空和你饿着肚皮打雪仗。……”

    “啧啧啧,不愿意自裁,那本姑娘就亲自来取你项上人头!……”

    “……”

    刘文之,一时之间又愣住了两个眨眼的功夫,只怕越女剑近身才出此下策!

    这倒好,如果越女剑剑招主动攻杀过来,不真的就要被越女剑一剑封喉了?

    刘文之,心有不甘!

    刘文之,半蹲了马步,左手如铜的剑鞘、右手寒光的天师剑,目视了陈英一个燕子翻身,玄色靴子在如弓的梅花枝丫上一沉,如张弓搭箭射出的利箭一般,人剑合一直刺刘文之正方的咽喉。

    陈英手中越女剑如针尖似麦芒,让刘文之无所适从。

    刘文之,在慌乱不堪中,右手中的天师剑在左脸前晃了一次,又在右脸前晃了一次。

    刘文之真的是慌了一地,这一次还是拿不准陈英的剑招,会不会又如刚才的虚晃一招?

    刘文之,确实也急了。而且,在脑门上、脖子里、手心里,急出的都是战战兢兢的汗水,不但是汗水,还是带了温温咸湿的虚汗!

    刘文之一脸的虚汗,在月光中映了一个又一个缩了的圆月;更在雪花点点中,虚汗急促的变为了一身冷汗,冰冷了炽热的心肝脾肺肾,向上凉到了花白的长发、向下凉到了冷冻了的脚底板!

    就这样要凉凉了?

    刘文之,在心里嘀咕了一万个不愿意、还一万个不舍得!

    白莲社不能没有了刘文之,刘文之也不能没有了白莲社。

    “啊,啊,啊,……”

    刘文之,急促的抬头向天,像是一只猛烈的饿狼猛虎,又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刘文之,在抬头的嚎叫之际,一头花白的散发在雪花点点中、在月色下的皓影里,宛如就是一只在案板上待宰的大活鱼!

    “天啦,天啦,天啦!……”

    刘文之,极度的不甘心却又如无可奈何花落去。梅花花瓣如果落地了,来年的梅花花瓣更加美丽。

    只是,刘文之如果被陈英一剑封喉,不要说来年,就连明天一大早的旭日东升,或者说现在头顶的满月落山都看不见了!

    刘文之,眼睁睁的瞪大了灯笼一般的眼珠子,却又是万般无奈中的无计可施,只有在心里反反复复嘀咕:如果能活过今夜,以后不但是刘文之,还有白莲社所有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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