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两对新人尚未入场,沈承志和沈雨琴一家以及李雪珍和杨晓乐的姑父、姑母已在嘉宾席入座,双方各自的亲友也根据指示牌分坐现场两侧。
由于采取的露天婚礼的形式,坐在同一排两侧的沈雨琴和李雪珍几乎同时看到对方,她们从彼此眼中看到错愕、不信、惊疑、失措等不断转换的复杂情绪,而李雪珍率先反应过来,趁着婚礼尚未开始,冲对方示意了一个眼神,扭身离开座位。
沈雨琴也不愿惊动身边的亲友,起身跟在李雪珍身后,两个人先后走到会场外面。
李雪珍不客气地问道:“我女儿大婚,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沈雨琴没好气道:“今天我女儿也在这儿办婚礼。”
李雪珍皱起眉,想了想问:“难不成你女儿就是跟我闺女一起办婚礼的那家?”
沈雨琴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说:“她好像是跟她们主编一起办婚礼,我事先也没多打听,想不到对方会是你女儿。”
李雪珍毫不掩饰自己的诧异,啧啧惊叹:“真是没有想到你这样高贵有钱的上等人,居然沦落到跟我们这些普通平凡的老百姓拼办婚礼的地步了。嗳,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昨天在我们隔壁办酒宴那家人吧,怪不得听着声音那么耳熟,咦,奇怪了,你们家不是最讲究门当户对吗?怎么听说找了个外地女婿,是不是女儿闯了祸,急着上车补票呀?”
沈雨琴被李雪珍促狭的语气,嘲讽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凭什么对我女儿说三道四……”
李雪珍翻了个白眼,冲她淬道:“才说几句就受不了了,你当初是怎么羞辱我闺女的,被你羞辱完甩甩屁股走人不认账了,我可留着你那份协议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许诺要送我闺女出国留学,结果事后根本找不着人,你倒是挺会推卸责任。”
沈雨琴张口结舌,讷讷地解释着:“当年突然发生重大变故,我老公去世了,家业也败掉了,我们已经自顾不暇了,哪儿还顾得上别的……”
李雪珍闻言追问道:“怪不得我听人说那个坤泰酒店的负责人携款潜逃,酒店也倒闭了,你们肯定是跟那个搞地下钱庄的焦世雄内外勾连,眼瞅着把我们当地老百姓的钱骗的差不多就跑路了。要说你们做的那些事,还真是伤天害理,幸亏我闺女及时跟你儿子分开,不然跟你们这家人搅到一起,名声都败坏掉了。”
沈雨琴气急道:“你乱说什么,那个地下钱庄跟我们家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也是受害者,谁能想到会造成那种局面,我们已经付出了代价,又没连累到你们,你有什么资格教训人!”
“敢做不敢当,我就是看不惯你当初作威作福的样子。不过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貌似你女儿是我闺女的下属,这真是印了那句俗语:当初你看我不起,如今我让你高攀不起。好像你女儿还在试用期吧,她的去留大权可掌握在我闺女手里,现在经济形势不好,工作可不好找,特别是怀了孕的女员工,听说用人单位都不敢接收呢,不知道她当初怎么混进我闺女公司的。”
沈雨琴被她的话戳中心窝,脸色越来越难看,费力挤出一丝笑,“小女孩不懂事,她也是刚去医院查出来的,并不是要对公司刻意隐瞒。说起来咱们也是旧相识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为我当初的行为跟你郑重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儿女的事情咱们就尽量别插手了,让他们自己解决,你看行吗?”
李雪珍面上一凛,正色道:“你听好了,你们要是老老实实的,怎么都好说,你儿子和女儿要是敢招惹我闺女,那我们也不是怕事的,不会让你们好过。”
钢琴曲《梦中的婚礼》缓缓响起,婚礼主持人走上舞台,拿着话筒讲起开场白:“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在场的诸位将共同见证两段美好的爱情,下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