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叮的一声,闪电针并未射中华满岳,而是射在了他的短剑之上。
华满岳以剑挡针,银针借力反弹,回射甄去疾。
甄去疾手指一夹,夹住银针,衣袖一挥,竟发出了数十枚银针,厅内顿时银光闪烁。
华满岳旋转身形,挥舞短剑,翩翩起舞,只听得叮当声响,银针遇剑则断。
甄去疾不断挥动衣袖,银针如雨点一般的射向华满岳。
华满岳身形越转越快,在自己周围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剑墙,雨点般的银针,无一根能穿透剑墙。
厅内众人看得呆了,他们看到的,仿佛并非是一场生死决斗,而是一场爽心悦目的舞蹈,银针撞击短剑发出的叮当声,恰如乐师奏响的乐音。
甄去疾突然收手,后退一步,道:“我输了。”
华满岳身形急停,短剑入袖,衣衫却仍在舞动,厅内众人却依然失魂落魄,半晌都回不过神。
大厅角落,胡仙儿低声说道:“闪电针虽然攻不破剑墙,却也未败,为何认输?”
天弃道:“可能有诈。”
甄去疾冲华满岳拱了拱手,从怀中掏出令牌,说道:“我输了,令牌就给你吧。”
话音未落,甄去疾口中喷出一把银针,闪电般的飞向华满岳。
人人都以为甄去疾靠手发针,却未料到他的嘴也能发针,其速度竟比用手发出的银针还要快。
厅内顿时传出阵阵惊呼,眼见华满岳就要丧命于银针之下,却见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酒杯,正滴溜溜的旋转,酒杯如磁铁一般,将射向华满岳的银针全部吸附于杯上。
没有人看清酒杯从何而来,除了华满岳,在电光火石之间,华满岳看见大厅角落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手一抖,酒杯就飞了过来,酒杯后发,却比银针先至。
02
华满岳目露欣喜,冲天弃微微点头,天弃却装作没有看见。
胡仙儿以手沾酒,在桌上写字:你为何救他?
天弃也以左手沾酒,在桌上写道:朋友。
胡仙儿继续在桌上写道:他是谁?
花满月。
楼兰公主花满月?
嗯。
她为何女扮男装?
不知。
……
在沾酒书写的同时,天弃右手端着一只酒杯,轻抿一口美酒,以遮挡写字的左手。
甄去疾顺着华满岳的目光,毒蛇一般的盯着天弃,狞笑道,“没想到这里还藏着高人。”
天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高人?你是说我吗?”
“正是阁下。”
“我很高吗?”天弃站了起来,用手隔空与身材高大的甄去疾比了比,“看上去你比我还高一点,你才是高人。”
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厅内阴森的气氛一时也显得轻松了些。
甄去疾涨红了脸,“老子针下不杀无名之鬼,请报上名来。”
“在下并非无名之鬼,而是有名之人,”天弃笑道,“在下姓叶名爷。”
没有人听说过叶爷,他当然和华满岳一样,也是个无名小卒,但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无名小卒,却并不一定是无能之辈。
只不过,这个道理,很多人都不明白,等到明白之时,却已晚了。
“叶爷?”
“诶。”
“叶爷是个什么鬼?老子从未听说过。”甄去疾道。
“你爷爷是个催命鬼。”
“催谁的命?”
“该死之人。”
“谁该死?”
“你。”
“哈哈哈……”甄去疾狂笑,“如果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