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天弃听到柳枝的叫声,立即跑了过来,用树枝将柳枝从坑里勾起来。
柳枝的头上、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沾满屎粪,浑身充满恶臭。
雪虎闻讯赶来——在柳枝掉入粪坑之前,他一直待在村里,刻意制造不在现场的证据。
村民们也跟着赶来看热闹。
大家平日里闲来无事,即便是一只鸡掉入水中,他们也会围着看上半天,何况是一个美少女掉入粪坑,这种稀奇事,可不能错过。
安静也在围观的人群中,柳枝出大丑的事情,她更不能错过。
在村民们的围观和指指点点中,柳枝羞得无地自容,如果地上有一个地洞,她一定会像老鼠一样躲入洞中。
可惜草地上除了那个粪坑,再无别的地洞,柳枝只能任由自己的羞耻暴露在村民们的视线中。
“是谁干的?”雪虎看上去十分愤怒。
一方面,雪虎是真的愤怒——他想收拾天弃,没想到中招的却是柳枝。
另一方面,雪虎也是在掩饰——明明是他和田多共谋,他却以愤怒的目光盯着天弃。
“狗杂种,是你干的?”
“我不是狗杂种,也不是我干的,”天弃道,“不过,将柳枝从坑里捞起来的,却是我。”
“欲盖弥彰,”雪虎道,“一定是你因柳枝甩了你,心生恨意,阴谋害她掉入粪坑,再假意捞她起来,让大家想不到是你。”
雪虎的话有理有据——除了天弃,别的人似乎并无犯罪动机。
“柳枝甩了我,是我不够优秀,”天弃道,“我不会害柳枝。”
“不是你是谁?”雪虎质问。
“我不知道是谁,”天弃道,“但据我的猜测……”
天弃望着远处的草丛,田多立即低下头,像一只缩头乌龟,大气也不敢出。
“没有证据,怎能乱猜。”豹村长赶到现场。
天弃虽然早已看见躲在草丛中的田多,但他的确没有证据,因此,他也无法将猜测的嫌犯指认出来。
“天弃,”豹村长道,“别以为你有长老的维护,就可以在村里胡作非为。”
“豹叔,我没有胡作非为。”天弃十分委屈。
“你是我捡回来的,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将你当自己的儿子一样,”豹村长道,“但如果你犯了雪村条例,豹叔也不得不惩罚你。”
02
“豹叔,这事儿是我干的。”朱懦在人群中说道。
“朱懦,你一向老实巴交,怎会干出这种肮脏的事情?”
“柳枝甩了天弃,我作为天弃的朋友,一直忿忿不平,因此,我就挖了一个坑,引诱柳枝掉入坑中。”
这话听起来也合情合理——人人都知道朱懦是天弃的铁杆好友,而且,发了财的天弃还帮他家修了漂亮的房子,买了比田财主家还多的良田。
“朱懦,”天弃叫道,“这事儿明明不是你干的,你为何揽在自己身上?”
“天弃,这事儿就是我干的,我敢作敢当,”朱懦道,“反正纸也包不住火。”
“狗东西,”朱三抄起一根木棒,打在朱懦身上,“越长越不像个东西了。”
“朱懦犯了三级阴谋害人罪,”豹村长宣布道,“本应鞭打一百,念其初犯,从轻处罚,鞭打三十,立即执行。”
根据雪村条例,阴谋害人罪共分为三个等级,三级为轻罪,处以鞭刑,二级为重罪,处以棒刑,一级为罪大恶极,处以死刑。
正因为雪村有着严格的法律,所以,多年来,雪村无人敢于犯罪害人,也使得村民们多年未见行刑场面,现在,朱懦面临鞭刑,围观的人群十分亢奋。
“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