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生意倒不错,明心在酒楼挂了几幅刺绣,将宋云哲画的那幅画揭了。却被云霆要了去,说要好好保存,几幅锦绣为酒楼添了不少色彩。
“小二,来壶酒。”有几分哭腔,特别熟悉的声音入了明心的耳。
“弟妹,你怎么来了?”明心看见满脸泪花的胡翠英。踏着步子走来。
“我来,吃饭,上酒,来,明心你陪我吃饭。”说着把明心拉过来坐下。明心见她可怜的样子也不好拒绝。
“来,喝。”胡翠英也不吃饭,一杯杯酒下肚。
“别喝了,怎么了。”明心伸手拉住胡翠英拿酒杯的手。
“我苦,我心里苦,明心,你知道吗,我成了妾了,妾。”胡翠英说完,又一杯酒下肚。两行清泪滴在酒杯。
明心看着胡翠英的样子,心里若有所思。如果当初嫁了宋云哲,喝酒的是不是我?会不会?这个朝代,妾不少见,是不是我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子。
明心拿了酒杯,几杯酒下肚,或许少些忧愁。
酒意浓,人儿醉。
兄弟两人看到喝酒的她们,无奈地摇摇头。
将她们抬到床上,两人像小时候一样坐在门槛上。
“五弟,你怎么想的?”宋云霆也隐约听到她俩的谈话。
“哥,我无路可走了,我才考一举人,不能把前途葬送了,那席小姐对我是一番情意,只有英子答应,我才能做主。“宋云哲挺觉得委屈胡翠英的。
宋云霆拍拍宋云哲的肩膀,自己也无能为力。
“真的!她同意了。”宋云哲听到明心的话,心里松了些。
定个好日子,吹吹打打,将席曼音娶回了家。胡翠英一直忙着和明心在酒楼干活。家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一大小姐,还和她争一个男人,这是掉进了苦海。
家里的事一团糟,明心不想再纠缠在别人的家事中。和云霆商量,去看看明母。鞭子一挥,摇摇晃晃的马车走得急。
这是来时的路,来的时候,心里不知所措,像几只流浪的小狗,不知道哪里能收留。现在不同了,是荣归故里。其实生活一直不差,只不过需要你善待它。
明心拿出镯子看了看,上次被摔断,辛亏宋云霆给修补,嵌进的金子,闪闪发光。
“娘。”明心一下马车,直冲院落。
院子自父亲去世,她远嫁,明母独自守着家。枯藤落叶不及扫,落脚处的枯叶踩出声。一老妪,手拿筛箩,上下摇摆,芋头干子撒了欢似的乱蹦乱跳。
眼花的明母,远远望着来的俩人,身影越来越近,嘴上挂起了笑意。
明心接过筛箩,两人坐下。明母打量宋云霆对明心挺好,生活曾破碎,现在复了圆。
“娘,这院子就你一人,跟我去吧。”明心握明母手,开了言。
“这是家,我哪都不去,我得守在这。”明母望望院子,心意已决。
“伯母,我们日子过好了,明心挂念你,和我们去吧。”宋云霆见明心劝不动,自己也插一句。
明母思索,手里的芋头干被掰了几瓣。明母听说
宋家的小儿又娶了妾,倒也庆幸明心未嫁他,现在日子过得也不错,一个人挺孤单寂寞的,倒想陪着女儿,还真怕受了委屈。
明母开心准备了一桌子菜,这些都是明心平时爱吃的,见明心吃的开心,明母和宋云霆笑眯了眼。
明心和明母收拾碗筷,明心掏出镯子塞在明母手,心有些难槛。
“娘,我不小心打碎了,改成了金镶玉,给。”明心打量镯子。
“娘用不到,你们拿着,急用使。”明母不收。
推搡一番,明心把手镯往明母一戴,转身离开。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