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四周很静,大概都睡了。
“该干正事了。”长安打水,手湿毛巾,放在明心额头上,他生病时,大人就是这样照顾他的。
“哈~。”换了几次毛巾,明心的额头不那么烫了,长安也困了。
明心对他好,他全知道,由陌生变熟落,平时长安并不显得多亲近明心。
小手掀开被窝,小手小脚蜷缩在明心怀里,听着明心呼吸声,安稳的睡着了。
蜡灯的烛液一层层流,流干了,便熄了。
明心睡得稀里糊涂,睁开眼,头却疼得难受,发现自己在长安的床上。手把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来,全身无力。
找不到钥匙的长安,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墙头爬了出去。长安平时是有点淘,可还没敢干过这种事。他心里记挂着明心,便也顾不得了。
模糊中,明心闻到过药香。喝过药,身上还是忽冷忽热。
连过两天,锁着门,生意没做,门外也常有人哐哐的砸门。药喝完了,明心却越病得越来越严重。这不像一般的发烧感冒。
病得意识模糊的明心,总算告诉了长安钥匙在哪。开了门,长安一溜烟地去药馆请大夫。
“这个贼,偷了东西藏了起来,我不信,我今天进不去。”二小姐不进门,不罢休,还把宋氏给喊来了,上次吃了亏,这次非得把她宝贝要回来。
“喂,开门呀,哎,哎呦。”二小姐一个趔趄,没想到门是虚掩着的,一推门,身体直接闪了出去。宋氏拉都没拉住。
“哼,贱人家的门都多作怪。”二小姐起了起差点摔倒的身子,大步冲了进去,宋氏的小脚愣是跟不上。
连喊几声,没人应。刺鼻的药味,床苇未掀,屋内药渣散落,杯壶乱摆。
明心起身,疲软的身子用纤细的胳膊支撑着,余光看着裙摆下的小碎步,急急忙忙的踏进门。
“还,还藏着呢。”气焰嚣张的二小姐撞上明心斥怒的眼神,面弱眼眸却凶狠。霎时二小姐就怂了。
“那是我嫁妆,你生意好,会挣钱,我就这点好东西,你拿了就还我好吧。”二小姐一心想要回镯子,硬来行不通,倒变得惨兮兮的。
“明心呀,我们待你不错,是看了东西忘还了是吧,还她。”宋氏两边都不好得罪,对明心,也就哄了起来。
“你们怎么不相信,我没看见你的镯子。”明心气弱,坐起身,半扶着头努力辩解。
“长安呢,对,是长安,他知道我的镯子放哪,去哪了。”二小姐不死心,不能白白丢了镯子。
“长安,噢,我病得厉害,一大早给我请大夫去了。”明心生疑,长安这几天这么怪,未免心虚些。
“病了?”二小姐一听,腰杆子马上就直了,这是一好机会,身体不好,看你怎么拦我。
“这小子跑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得搜搜。”二小姐看体虚的明心,前几日受的气,得发出来。
话音一落,就翻箱倒柜,十分粗暴地丢了一地衣服。打翻了不少东西。
“你干什么,停。”明心被惹怒了,但心有力却力不足。牙咬嘴唇,两只眼睛想要把人给杀了。
“明,明心,我们搜搜,你没拿,搜不出来,你也就清白了。”宋氏借着二小姐的气焰,手也忙着翻东西。
“好,好,你们翻,平时对你们不错,是我太傻。”耗尽着所有力气,握拳,生生忍着委屈。
屋里叮叮当当,惊得鹅鸭伸长了脖子,屋
檐上的小猫,惊醒溜跑了。
“看,看,这不是镯子嘛,就是你拿的。”橱窗夹层处的镯子被翻了出来,二小姐眼唰地亮了。
药香浓郁,长安看前面挂号的人越来越少,高大的身躯把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