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转身又走回庙里,嘴里嘀嘀咕咕的,脸色又浮现出莫名的自信和自我崇拜的神情。
破庙往西约半里路便是村子了,此时一块刻着全安村的大石头上坐着两个的身影。
“鸡腿好不好吃呀”白景习宠溺的揉了揉丫头的头。
“好吃~”丫头虽答着话,吃肉的嘴却一刻都不愿停。看着狼吞虎咽的丫头,白景习突然说道:“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吃到长安城最好吃的烤鸡。”
“嗯,吧唧吧唧,我,吧唧吧唧,相信你。”看着丫头的傻样,白景习无奈的摇了摇头,向自己的房屋走去。
白景习的房屋很简陋,茅茨泥墙,满是深槽树轮的木门微微敞开,门槛上的泥印透露出一丝人情烟火味,白景习推开门进去,恼火道:“我说刘叔,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将鞋上的泥刮在自家门槛上啊。”说着,白景习便用自己的胖脚把门槛上的泥给踢了个干净:“就你这邋遢模样,还想追隔壁家翠花,人姑娘家怕是正眼都没瞧过你。”
屋内一张简陋的大竹床铺着厚厚的稻草,墙边的大竹筒里装满了酒,墙上写着几行粗大扭曲的字:“帅气逼人。”大字下躺在稻草床上的刘叔听到白景习的抱怨缓缓转过身来,一手拿着缺口的瓷碗在竹筒里捞着酒喝,一手撑着自己的头,懒洋洋说道:“你一个屁孩,懂什么,这叫欲情故纵。要不然一秀出我这沧桑魅力的脸庞就臣服在我刚劲有力的大长腿下,那多没成就感。”
白景习每次看着刘叔这臭不要脸的样子,总会联想到村长极度自我崇拜的神情,心想:我敢保证当初村长收留我们爷俩,一定是刘叔和村长两个“极品”臭味相投,一见如故的原因。说不定刘叔还是村长年轻时在村外一次意外犯的错误,一想到这,白景习便乐得双肩直抖。
刘叔说完,便发现白景习盯着自己在不停地窃笑,笑得刘叔毛骨悚然:这是什么鬼,景球儿莫非对我有兴趣?不对啊,他才十二岁啊,还是个男的!正当刘叔疑惑时突然灵光一闪:哦!我知道了!随即摆出自认为忧郁而又烦恼的神情摇头叹息道:“哎,都怪我这男女老少通杀的、无处安放的,男性魅力啊!”
白景习对刘叔翻了一个大白眼,轻轻一跃便一屁股坐到了稻草床上,问道:“刘叔,你总说我是四大家族尧家子弟,要我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回家。那这四大家族到底有多厉害,能给景球儿说说?也好让我有个奋斗目标嘛。”
刘叔瞟了他一眼:“景球儿,你真想知道?”
“嗯嗯!”景球儿睁大眼睛一脸期待。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刘叔就告诉你。”
“太好啦,谢谢刘叔。”景球儿开心坏了,毕竟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哪怕心智如何早熟,家永远都是他最温暖也最脆弱的点,尤其是家中还有一位不知过得如何的母亲在等他,在等他回家。
此时,刘叔已坐了起来,手来回摸着自己下巴的胡渣,慢慢说道:“尧家啊,了不得啊!”说完,刘叔便闭眼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
“然后呢?”景球儿见刘叔不说了,抓住刘叔手着急问道。
“尧家啊。”
“嗯嗯”
“不得了啊~”
“刘叔,能不能描述得长一点仔细一点。”听着刘叔的话,景球儿实在憋的慌。
“嗯尧家啊,了不得啊不得了~”
景球儿低着头,额头上一根短的青筋逐渐显现出来。
刘叔心中一惊,糟了,玩笑开过头了:“咳咳咳,别急别急,要开始说正事了哈”
景球儿低着头不说话,等着这不靠谱的刘叔的下文。
看样子,这娃儿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家世啊,罢了罢了先说说也无妨。刘叔心里这般想着,随即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