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才实学,志同道合的人。
而他和顾廉的相识算是一场因缘际会,命中注定。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又互相的心存关怀和敬佩。明面上皆不把对方放在心里,心坎上却又特别在乎对方,那种情比兄弟更亲近,比骨肉和合拍。二人都高冷的让人生畏,碰撞在一起别扭又有趣。
“哼,若是伤势恶化了,我断不会出手相救。”不拿自己的命当命看,这种人不救也罢,随即挥袖而去。
“神医,我……”凌风见他说的如此坚决正要说些什么弥补,哪晓得他早已走远。
世子的伤,是上次去汴京留下的。当时在官道上,恰巧遇见了前去蜀地赈灾的太子萧政。萧政当时一身狼狈,身边只有为数不多的精锐护身,身后是一群刺客穷追不舍。世子见他势单力薄,若是死了,朝堂之中就很难有人牵制文王。便铤而走险,现身相救。因当时刺客数量众多,略有失误,被人从后背坎了一刀。刀口狰狞且深的入骨,幸而剑走偏锋,并未刺中要害,若不是神医及时相救,恐怕后患无穷。
顾廉收到消息,连忙撂下公务,坐着马车从城外赶回来。
凌风见世子一身黑衣,冒着风雨快步走上长廊,衣摆处被雨水浸湿大半。内心十分讶异,世子很少会对一个人表现出过多的在意,独独对姑娘却破了好几次例。这份情感只怕早已超出舅舅和侄女的情意了。
“姑娘,怎么样了?”顾廉在屋外拍了拍衣摆,将衣袖上的水拧干,踩着潮湿的靴子踏了进去。
“姑娘烧退下了。”凌风跟在后面有些不放心顾廉的身体。“公子不如先回主院更衣。”
顾廉看着室内一片祥和,便点了点头。“走吧。”
凌云将千诚所说的话都一一转告顾廉,顾廉走在小道上笑出了声。这陈千诚哪次不是这样讲的,不过一点小伤罢了,真是小题大做,又不是什么柔弱女子。
眼下最要紧的是将棋子布好,敌明我暗,万箭齐发,打的他们一个落花流水,措手不及。
凌风见顾廉丝毫不在意,便觉得世子太过粗狂轻放,这伤还是谨听医嘱为好。“世子,明天就去一趟吧。”世子就没好好静养过,整日里不是埋头公文,就是商讨决策,烦心劳神,没有片刻是消停下来的。
顾廉洗漱了一番,又被凌风一阵劝说用了晚膳,才提步去魏菲絮的院落。
一路小道,四周像罩了一层墨色薄纱,庭院内灯火朦胧,阑珊处灯如星点,零零碎碎,忽暗忽明着,雨水稀稀落落的掉着几滴。
顾廉打发了一众丫鬟,便坐在魏菲絮的床边久久凝视,神情温柔如水,情不自禁的用手给她理着鬓角凌乱的发丝,见她蹙着眉头扭了一下。顾廉嘴角微挑,真是可爱的小狐狸。
看着眼前白嫩如玉的小脸,大手在光滑的皮肤上来回摩挲着,乱了心绪。
“唔”魏菲絮翻了下身子。
顾廉心颤了一下,收回了手。
我这是怎么了,刚刚就像被人迷了心魄一样。
“别离开,不要离开”魏菲絮呢喃呓语着,身子还抽动的哭出声来。
顾廉见她哭的哽咽抽泣,坐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嘿……”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便用手摸了摸她的头,重复着说道:“絮儿,舅舅在这边,别怕,别怕”
魏菲絮渐渐平复,蹙起的秀眉也舒张开来。眼角潮湿,睫毛上还沾着几颗晶莹的泪花,原本苍白的小脸在刚刚的抽泣后,也变得红润了起来。鼻尖微红,小嘴微微嘟起,整个一张娇俏动人的小脸。
顾廉心中微微悸动,如同蜻蜓点水。原本停在秀发中的手停顿了一下,神色深邃的给她擦拭着眼角,突然陷入软糯的小手中。
正想抽出,终究舍不得那份软玉娇香的触感,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