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一身月华色锦袍的男子端坐在紫檀飞龙莲花纹罗汉榻上,手执一颗象牙制得玲珑棋子,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分毫思绪,旁若无人执子下着棋。
凌云矗立在昏黄的烛光中,透着的紫檀木雕螭龙绿石屏风规矩的低着头,远没有看到程扬的那般放肆和邪魅。
见世子开口滞了一秒,才说道:“魏家府上罚了一众奴婢,在路上还碰到了程扬。”
执子的手停顿了一下,透着屏风望着他。
“打了?”平静的就像一阵风清扫过。
“练练身手。”凌云大方的承认。
“程扬如何?”萧珏执着殷红血玉制的棋子下在了对面。
“技艺见长,就是”凌云低着头犹豫了一下。
“说!”
“就是,程扬对魏家那姑娘有所不同。”
“恩,程扬是个有分寸的人。”
“可是,世子。”
“你不必说了,去忙吧。”说完将一个棋子投入了象牙雕花棋盒里,下了罗汉榻。
程扬是自己多年来培养在魏府的暗桩,虽然魏老爷子和自己相识已久,但这样做的原因有三:一是为了第一时间得知魏府的近况,二是为了保护魏府,这三就是防止背叛。自己遭遇过算计,背叛,刺杀等等,能活下来,无非靠的就是自己小心谨慎,步步为谋。
萧珏关上窗户,清冷孤傲的眸子□□裸的暴露在黑暗中。窝紧腰上的剑柄警惕的盯着门口。
一个黑衣紧服的男子踏进门口,急匆匆的跑了进去,跪在地上。“世子,小人任务失败,让文王逃走了。”
“自去领罚。”萧珏背着身子,负手而立,声音清冷,刚果决断。
“是。”
文王是皇帝的第四子,甚得皇帝的喜爱欢心,权势赶超太子。他结党营私,怂恿幕僚在朝堂上惮赫桓王,说父亲在外打仗,勾结外夷,意图谋反。
而父亲为国鞠躬尽瘁,为父分忧,终是抵不过谏臣的悠悠之口和皇帝的多疑猜忌,最终一家老小满门抄斩,而自己在奶母的保护下,从一处暗道逃了出来。
想起母亲绝望痛苦的眼神,想起父亲戎马一生就这样成了刀下亡魂。心中暗恨,紧攥着茶盏,青筋爆起。将茶盏按在桌上,碎成几瓣,莹白的玉盏上绽出几滴血花。
这次只是个开始,你既然命大死不成,我也能祸水东引,将这朝中的水搅浑了,且看着你和太子两虎相斗。
次日,萧珏从房中走出,碰到了一旁赏花游玩的顾家主母和一众人等。
萧珏眉开眼笑的前去拜会。“母亲,瞧着心情可真好。”
顾家主母元氏望着顾廉走来,见他整日闷在书房。便也笑着说道:“是啊,今儿个艳阳天的,出来逛逛好啊。”
“廉儿,今日可是要出去?”顾家主母当真心情好,往日里瞧着自己都不过于理睬,今儿个竟这般热络。
“是的,母亲。儿子听说西市那边有个铺子,刚从汴京进了些古玩字画。便寻思着给二哥送上几幅去。”见元氏听着甚是满意。
“姐姐,你这个庶子瞧着真是好容色,都不像你们家人。”小元氏说道。
“你别说,这孩子刚被老爷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瞧着他母亲铁定是个狐媚子。不然怎会生出这般容貌的孩子。幸亏这孩子母亲早逝,不然这府里估计都乱了套了。”说着拉着妹妹的手。
“嘿,姐姐好福分。”小元氏奉承的说着。
听着元氏心里得意的紧。“你别瞧,这顾廉还真是个好孩子,就是刚回来病弱气喘的,身子骨在娘胎里没养好。二十未娶,而且那”说着连叹了几口气。
“这,妹妹就不懂了。”元氏妹妹看着这般好孩子,暗打算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