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与羊吞虎、野一郎三人在营房内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之后,羊吞虎满面红光,精神略显亢奋,道:“老弟,你真是唐门弟子吗?”
“不错,羊大哥为何如此发问?”
羊吞虎道:“你与少帮主同是师兄弟,可你的武功却是博杂多繁,老哥哥甚是佩服!”
唐笑笑道:“羊大哥缪赞了。弟曾是先入少林,后入唐门。又经过不少武林前辈的指点,所以学的功夫才会如此!”
“哦,原来如此……”羊吞虎执盏敬了一杯,又朝野一郎道:“野君,你的刀法也是一绝,柔术更精。不知师出日本何门何派?”
野一郎饮了口酒,道:“我是静道一流的弟子。”
唐笑笑“咦”了一声,惊诧道:“我有位朋友也是静道一流的人,我曾听他提起过,贵派武功是以柔术辅助剑道,而静道派的柔术将以柔克刚,发挥到了极致,在日本国内罕有敌手。野君年纪轻轻,便有七段身手,实属难得……来,我敬你一杯。”
野一郎听他称赞自己,心中大是高兴,举杯回敬。道:“贵友是何人?”
唐笑笑道:“织田家臣卫次郎。”
野一郎面色大变,激动的道:“唐护法,你何时见过我大师兄?”
唐笑笑道:“我到静海帮来,便是卫次郎护送到此的。真没想到,他竟然与你师出同门。”
野一郎长叹一声,又饮了杯酒,道:“唉……我在国内本来是想去尾张投奔大师兄的,不料,他当时率部去攻打那古野城,才会与他失之交臂。后来,遇上了一群国内战败逃难的人,便随他们远涉重洋,来到了明土。”
羊吞虎笑道:“咱们相聚在此,也是缘分。那些伤感之事,不说也罢。来,喝酒……”
唐笑笑饮完,又道:“野君,你来的可不是时候。目前,岑港被围数久,恕我直言,我等恐怕都是凶多吉少!命运祸福难料呀?”说完,眼神中掠过一丝黯淡,嘘叹不已。
羊吞虎笑道:“唐老弟,何须唉声叹气。无妨、无妨……汪帮主自有安排,你我听命行事便是了。”
“喔……羊大哥,此言当真?莫非帮主已经想好了逃生之路?”唐笑笑故作面现惊疑的问道。
羊吞虎酒性正浓,正待欲言。忽然望了一眼,正在埋头饮酒的野一郎,心生警觉,欲言便止。说道:“嗨……那是汪帮主考虑的事情,你我都别妄自揣测了。他自有办法,不会让咱们这些老兄弟同赴黄泉的。”
唐笑笑知道他心存顾忌,也不再多问,只提议喝酒。野一郎的酒量有限,此时已是晕晕乎乎,趴在桌边酣睡半响,羊吞虎便叫人将他抬回了住处。
待到野一郎走后,唐笑笑与羊吞虎酌几杯,找了个时机试探性的问道:“羊大哥,兄弟心中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弟,但说无妨……”
唐笑笑说道:“依我看静海帮被明军攻破,是迟早的事情。你我还得为今后的前程早作打算才好……”
羊吞虎醉眼朦朦,斜睨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古怪,笑道:“怎么?老弟,怕了吗?你放心,汪帮主早已安排了退路。”
“唉如今重兵重围,鸟都飞不出去,哪来的退路呀?大哥,不要安慰我了。”唐笑笑长叹一声,缓缓说道。
羊吞虎说道:“我看你迟早是帮主的乘龙快婿,说出来也不是外人。”他又斟了杯酒,一口饮下,道:“实不相瞒,汪帮主早已备下了一条逃生密道。即使明军攻来,便让那些倭人替咱们挡着,静海帮的兄弟们可从密道中逃出去。”
唐笑笑神情惊讶,呼道:“此言当真?那大哥见过这条密道?”
“老哥哥一把年纪了,何须妄语。我没去过,只知道这条密道在沩山后山,由柳大如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