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白,你也算天赋不错了,不过在我面前,你还差了些。”
连慕白看着从天而降的杜宣怀,道:“莫名其妙,你是谁啊?”。
“杜宣怀,张神医的弟子。”
“这阵法本就是张神医的,你作为他弟子,也来趟这浑水,怕是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自然会用公平的手段赢你。”
连慕白一愕,道:“公平的手段?难不成你以前也没在奇经格中呆过?”
“这个…,倒是走过许多回。”,杜宣怀顿时语塞。
“那还讲什么公平?”
杜宣怀道:“其间比较复杂,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
“啧啧啧,解释不清?我发现你这个人,哎。”
“怎么?”
“一张纸上画了三个鼻子。”
“什么意思?”
“不要脸。”
“你…?”,杜宣怀被连慕白一逼,顿时说不出话来。
连慕白对这个声音印象不好,之前屡屡听到;在院外的时候,那两个家丁的所作所为,也被他算在了杜宣怀的头上,语气也就没有给他留情面。
“我本来想留点余地,让你轻松一些的,如今看来不必了。”
“嗯?你我之间又没交情,你要留什么余地?”
“若不是我老爷,你以为我愿意给你留情面吗?看你这人嘴角无毛,定是办事不牢,且不知天高地厚。”
连慕白又叹了口气。
“你干什么又叹气?”
“我想起,猫啊、狗啊、鼠啊、猴啊,嘴角都是长满了毛的,你这么说,我顿时觉得它们也是这么想的。”
被连慕白这么一揶揄,杜宣怀心中火气更盛。
“既然你敢这么说,想必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了,那我一会要你好好吃点苦头了。”
连慕白道:“你这句话,我听很多人说过,不过他们最后发现,纯粹是自找苦吃。”
“你以为我和你以前遇到的那些脓包一样吗?”
“那些脓包也是这么想的。”
杜宣怀吞下一口气道:“好,我拼着被老爷责罚,也要废了你在奇经格中的收获。”
“有什么本事,就尽管拿出来吧,可不要银枪蜡头,中看却不中用,白白长了一脸的胡子。”
杜宣怀冷笑一声:“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这么大口气。”
“小小一个赤脚医生,何必如此小心眼。”,连慕白针锋相对。
杜宣怀不再说话,脚步一错,就离连慕白更远一些,但实际上,他知道其中的一些变化,他这一步,循着奇经格的路数,看起来离连慕白远了,实际上却更加近了。
连慕白心中一动,身边突然涌起阵阵杀机,和他之前冲破小奇经格之间的“墙”时,感应到的那道刀锋,如出一辙。
连慕白恍然大悟,难怪这杀机时有时无,原来是你在搞鬼,他心中便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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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国,灵山寺。
两个老和尚面前摆了一副象棋,棋盘里只有寥寥十几枚棋子。
枯寂禅师往前拱了拱卒,他是讲经殿首座,也是七律和尚的师父,和他下象棋的是戒律院首座“苦荷禅师”,号“珈蓝罗尊者”。
苦荷禅师皱了皱眉道:“师兄,你当真要如此?”
此刻苦荷只要上马或者上士,便能吃了这个卒,谁知他不仅没上马,反把唯一的士退了,这一退,顿时空门大开。
见到苦荷的这一手,枯寂禅师并没因为卒子活下来而展眉,反而眉头更锁。
此时,枯寂禅师只要将炮挂到中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