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在这呆几天,还冒出个木醉香来!”
钟离伊虽是欣然一笑,却心里结了百千愁,去冀州,又岂是所谓的武林盛会那么简单?
次日清晨,独孤冽便与钟离伊一道快马去冀州。
马蹄翻飞,山重水复,不曾停过。
宫里,皇帝独孤析仍在病中,而卫后一直守在龙榻前。这一日,穹王妃王苑之与寒王妃离玉都在宫中服侍着。
卫后正用着银勺喂着独孤析喝药,宫人来报,说是穹王要面圣。
独孤析摆手,推开了卫后送来的药,示意让独孤若穹进来,又对卫后道:“你这儿子,把朝事弄得一塌糊涂,终于要来跟朕说说了?”卫后扶起独孤析,拿个软靠垫着,让他靠上。
独孤若穹进来了,行了礼,又道了:“父皇今日气色大好了!”
独孤析不冷不热的说道:“朝里的事可好了?”
“回父皇,一切都还好!”独孤若穹倒谦卑,温温的道,“二弟那事,朝臣商议之后,决定将二弟贬为庶民。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独孤析倒也不惊,“贬了也好!私吞朝廷赈灾款,老二胆子倒越来越大了!只是此事,朕想听听寒儿的看法!”说着,望向离玉,“离玉,寒儿呢?”
离玉忙答道:“回父皇话,王爷去江南了!”
“去江南还没回?”问卫后,独孤析想了想,又苦笑道:“这孩子,还是不信他四哥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怕他更多的是不信钟离伊已死吧!叹气,又对独孤若穹道,“贵妃与此事无关,你软禁了她,又为何?”
“回父皇话,贵妃娘娘企图为二弟开脱,为此,儿臣无奈,才有此举。”独孤若穹倒把这些事推得一二三顺水的。
独孤析那双龙目紧紧盯着独孤若穹看,余光却不经意的扫过王苑之,缓缓颔首,沉思许久,如墨浓眉越来越蹙得紧,深深刻出眉心一道来,唇抿起,终于吐出几个字来:“与贵妃无关!”
“是!”独孤若穹忙道,“儿臣知晓了!”
“当日若画嫁古田之时,朕曾答应过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要贵妃与宇儿的命的!如今,朕也希望你能答应朕,不动他们母子分毫!”独孤析几乎是命令独孤若穹,他虽身在病榻,却身上那帝王气度仍丝毫不减。
本是狂欢夜,只是在这异乡,没朋没友的,也只有静静享受着独处的美妙了。
似乎是听出了独孤析话外的那一层深意,独孤若穹点头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独孤析见独孤若穹这般态度,也便不再说什么,看到离玉时,又想起独孤若寒来,想想卫后生的这两个儿子,性情南辕北辙。
卫后在一旁道:“穹儿,母后不管什么国事,只求你别太折腾了!”她的话,淡淡的。
“儿臣知晓了!”独孤若穹点头,又道:“那儿臣便撤了还琼宫的守卫!”
“后宫之事,一向你母后掌管,还轮不着你来!朕虽放手让你去做事,可并不代表,朕的后宫,你也能插手!”独孤析勃然大怒了,原本还不知道还琼宫有守卫,这下独孤若穹自己说出来,引得独孤析大怒,这一怒,原本喝下的药都吐了出来,急咳不止,卫后忙轻拍着独孤析胸口,劝着“皇上,先消气!”
独孤析一怒,独孤若穹、王苑之以及离玉还那殿里一干人都慌的跪下,急呼:“父皇息怒!”“皇上息怒!”
看着这跪得一地的人,独孤析缓缓落下手来,而卫后柔声劝道:“皇上,才喝了药,何苦这么跟自己身子过不去?太医说了,您就是忧思过重,保着身子要紧啊!”
独孤析心里本来有气,但听卫后这么说,也渐消了些,“你们都下去吧!”
殿中,只余帝后两人,相视良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