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林子强首次要货量很小，大概只要两辆轻卡车就能装下，而且还有一些特殊的要求，需要在工艺上做些改变，那么大的造纸厂当然不可能为了他那么一点的货量而做出改变。

    这次来石冕造纸厂是第二次拜访了，林子强还是不死心希望事情能有些转机。

    在来之前，林子强就托熟人给找了石冕造纸厂的主抓生产的二把手副厂长冯宁面谈，结果到了办公室硬是让林子强枯坐干等了一个多小时，冯宁才穿着上身还沾染一块油污的工作服略显疲惫的回到了办公室。

    俩人见面自然是少不了握手寒暄，冯宁给林子强倒了热茶，顺手脱掉脏污的工作服外套，和林子强谈起了特殊手账用纸供货的事情。

    听到林子强要货量很少，而且要求颇多，冯宁这个副厂长也觉得事情麻烦难办。

    “小林同志，你也知道我们石冕厂是国营大厂，很多的事情是需要国家统一管理的。”上海人的冯宁说话倒是和林子强有些相似，都是有几分文绉绉。

    “国家统一调拨木材供给我们，然后我们按照上面下达任务进行组织生产，再有国家统一购买分销到全国各地。这两年虽然说我们也可以生产出一些计划外的产品纸然后自己拿出去销售，但是数量毕竟很小的，九牛一毛的样子嘛。”

    “你要的货我也看到了，一些特殊的要求我了解了。但是你的要货量实在是太少了，如果说我们计划外的是国家任务的九牛一毛，那你这个东西就是我们计划外的九牛一毛了。实在是太少了嘛！”冯宁俩手一摊，表示真的是爱莫能助。

    林子强正要详细解释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上工作服带着不少油污灰粉的大个子工人闯进来了。

    “老冯！你刚修完的自动旋切机咋又坏了！”大个子工人一脸络腮胡子，俩只大眼珠子瞪的老大，直声大气的咋呼着。

    “咦！怎么可能？我刚刚换过传感器的。”冯宁一听就站起来了，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冯厂长，我也一起和你看看去。”林子强急忙也跟上。

    “哎呀！这个大老刘就是个莽撞人，你看看他一天天风风火火的样子。”冯宁一边往外走，一边还解释一下。浑然忘了自己一听说机器出故障也是站起来就走，连工作服的外套都是边走边穿的匆忙样子。

    进到嘈杂的车间，林子强就对生产线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了。这是一条rb大约十五年的生产线，在当时可以说是最先进的了。很多的工序都可以实现自动化，平时工作人员只要做到目测监控设备运转是否正常，然后按照规定定期保养设备更换配件即可。

    像这次故障停机的切机也是如此，定期更换刀片传感器等等就可以保证机器的正常运转。但是现在这个超级大铡刀可是和傻子般一动不动了，无论台面上是否有需要切开一包包半成品纸张，就是我自巍然不动，死活不下刀。

    造纸厂本身是有着一套完整的班子专门来做机修的，并且配备有专门去rb进修过的技术员来指导机修工作中的难点问题。当年，就是由冯宁带班去的rb学习维修保障等工艺。冯宁当年去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出头，日语和机修当时学习的是自我感觉挺扎实，应该没有问题。可回到国内工作一忙，再加上人年龄一大，很多东西往往就忘记的差不多了。

    今年年关将至的时候，按照轮班休息回家过年的传统，三个高级技术员回家过年的有俩个，不曾想剩下的那个高级技术员的母亲病危，冯宁也只得给人家放假。好在冯宁当年也是去rb进修过机修，本以为自己能确保设备正常运转，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掉了链子。

    车间的冯宁急的是满头大汗，切机一停，整条生产线都得停，虽然还有其他的两条生产线，但是也不能等技术员回来后再组织生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