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你自己去。”花家英士第一个反对。他对渡我被身子有很强的防备。夜月犬一郎拦住他要攻击的动作,他看向了渡我被身子。和疲惫的两人不同,渡我被身子虽然衣服湿漉漉的,但是双眼炯炯有神,精神面貌极佳。
三个人哪怕是原地绕圈子都走了不下十公里。
夜月犬一郎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说道:“那你就先走在前面吧。”他内心不赞同渡我被身子的意见,但更不愿意和渡我被身子冲突。
三人对一人,未必会是自己这边胜利。
渡我被身子料想到这番情况,折了一根长树枝走在了最前面。四人越往前走,就越感觉到胸口结郁,脑袋沉甸甸的。夜月犬一郎背上的泉月最先发难,整个人身上的味道越来越奇怪,散发出一股腐朽的臭味。
“你背上是一个死人吗?”渡我被身子捂着鼻子发问。
泉月勉强发出声音,夜月犬一郎将人放下灌了一点水,没有什么效果。泉月烨脑子像是被人用磨盘碾碎一样,他整个人仿佛被放入搅水泥机中。像是曾经他的一次死亡,被人活生生的分成几块,然后用搅拌机打碎成肉泥。
疼痛诚实地被记录下来。
要忍着,不可以喊出来。泉月烨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他庆幸自己现在没有呼吸这个选项,不然粗重的呼吸很容易暴露。
“泉月……没事吧。”夜月犬一郎伸出手要撩开泉月的头发,查看他的脸色。泉月烨抓住他的手,强撑着坐起来。
“没事的,就是很不舒服。”
这是在光柱范围里必须要做的事情:适应。
一直到自己可以何时何地随时维持到【晨昏线】状态。泉月抓着夜月犬一郎的手臂虚弱极了。渡我被身子却走到他的后方盯着他的胳膊看。
她看见手臂上细细的缝痕,伸手就要抓。
“渡我小姐。”花家英士将人往后带,“我们两个先走吧。”
“你们这位小朋友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渡我被身子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楚泉月的脸,泉月的长发将整个脸遮住,此刻夜月犬一郎又将外套脱下护着人。她只能记个大概,作为一个小事抛在脑后。
还是去看看光柱中心到底有什么更加重要。
渡我被身子有预感,光柱中有死柄木弔一直在寻找的秘密之钥。
“你真的没有事情吗?”
泉月烨笑了一下,他很勉强扯开笑容。夜月犬一郎见状将他整个人抱起来行走,他把绳子全部给花家英士作路引。
夜月犬一郎关切地问道:“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
泉月烨摇摇头。这是药物和光柱效果带来的双重压力,哪怕和夜月犬一郎说了也不会减轻自己的半分痛苦。
他说,“我们……我们现在、在哪里?”泉月烨说的很吃力,好像口腔里有东西在蠕动。
一口黑血从他口中流淌出,滴落在夜月犬一郎的胸口。
血不像是血,在黑红中带着一点诡异的闪光。
夜月犬一郎惊住了,他知道光柱对人的影响可能会很大,但没有想到会如此大。
本就虚弱的泉月烨,此时像是草草扎出的一个纸人。
“泉月……泉月、泉月,你不要吓唬我。”夜月犬一郎也不多说话,他直接带着泉月烨朝反方向离开。如果说泉月的身体突然出差错是因为光柱,那他们离光柱远远地。
泉月却抓这他的衣领,艰难地重复这句话,“我们、我们在哪里?”
“在一个岛上。好了你给我休息,不许睡觉。”夜月犬一郎恨不得自己又一个速度型的个性,“不许闭上眼睛,不许打瞌睡。”
“我……我是不是会……死?”
夜月犬一郎没有说话,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