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专制!自私!冷酷!无情!
我越想越气,头脑里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满满当当的都是怒火,可模糊中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刘怜!”
我迷惑地抬起头,下一瞬间在耳边响起的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裂声!
“轰——”
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阵风直接拉扯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有什么刺眼的东西顺着我条件反射眯起的眼睛进入了视线中。
光!是光!
刚出黑暗的我一下子看了强光,脑袋里一嗡就陷入了短暂的失明,可我激动地想爬起来,却听到周冲急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怜,你怎么样了?”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我没事,又问周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冲不清楚房间里头的情况,只能沉着脸说我进去了大概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里面一直没有动静。他拍门我也没有回应,他本来就不放心让我单独跟闵采尔和许夫人相处在同一个屋子里头,我久久没有出来他就猜到里头可能出了事。
邪门的是他放在闵采尔身上的符咒也没了回应,休息室的大门像是被焊住了一样死死打不开,他敏感地感觉到屋子里头鬼气暴走阴气蒸腾,情急之下直接把门炸开了。
听他讲完,我的眼睛也差不多适应了外头下午的光线,我揉了揉眼泪,往旁边望去。
果然,我们身边一片狼藉,一楼单独成栋的休息室大门被整个炸飞,露出了半面墙体,里头的东西也都被炸的乱七八糟,一副刚遭了导弹袭击的样子,不远处还有一大批保安匆匆赶来,还有不少住在岛上酒店的住客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闵采尔和女鬼呢!
我突然想起来这两个人鬼,急忙四处看着,可除了躺在一片废墟中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闵采尔之外,我根本找不到女鬼的影子……
周冲似乎看出了我的焦躁,沉声说,许夫人是新死的鬼,本来就不强,刚才大门炸开后阳光照射进来鬼气消散,她直接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在阳光下灰飞烟灭了。而闵采尔,八成是活不了了。
我的手抖了一下,颤声跟他说闵采尔好像怀孕了又流产了。
这时候周冲又表现的冷静异常,他淡淡说本来怀孕就不宜行房,闵采尔又不顾伦理道德大早上的跟金主在床上欢爱,这胎流掉也是必然,让我不要可怜她。
我本来也不觉得她可怜。这个女人手上沾着两条人命,而且仔细算算,连葛清的死和这个胎儿的死都跟她有关系。
真的是死不足惜。
我这么想着,周冲却又语气小心翼翼地问我在房间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迟疑,也没有隐瞒,事无巨细地把房间里头诡异的雾、摸不到尽头的四面还有闵采尔跟女鬼刚开始还清醒打算杀了我借尸还魂、之后却突然莫名其妙地疯疯癫癫的事情都告诉了周冲。
周冲也皱着眉头,想不出为什么她们精神会一下子变得这么不正常。
我被周冲扶着,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的坏事一遭接着一遭,我实在是从头到脚的疲累,大脑也没法正常运转去思考这些事情为什么那么邪门。
不过自从碰到葛凌之后,我身边的事就没有消停过,我竟然隐隐开始习惯了。真的是被虐多了,连受虐都成了习惯……
这么想着,我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周冲肩膀上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又是已经到了晚上,我最近连生物钟都颠倒了过来,看着窗外的月光没有半点不适应。
或许是怕我再出事,周冲干脆就没有走,一直留在我的房间里看着我睡。见我醒了,他明显也松了口气,叫了总台的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