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点了点头,稍微缓解了我心里的不安。
葛清开的很快,上了高架,没多久就到了机场。他给我们三人买了最近的航班,从航站楼往外看,天色阴沉,乌云密布,只有巨大的灯束来回地照着。
因为恶劣的天气,我们前面已经有两班航班延误了。可没想到,就在我们的航班登机前半个小时,乌云竟然全散了。不多时,广播就响起了通知我们登机的声音,葛清明显松了一口气,提着刚买的生活用品带着我们上了飞机。
又是一夜,凌晨时分我们到了葛家老屋。摆在堂屋的那具黑棺材已经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已经下了葬,还是像葛清说的那样出了问题,堂屋空荡荡的。
葛清看我望着堂屋,尴尬地笑了笑,小声解释道,我走后没多久,葛凌就诈尸了,那时他正送我去机场。可就在棺材旁边的李先生躲闪不及,被起尸直接咬死了。
我心里也有点毛毛的,闫先生看了看,直接用脚在之前停灵的位置画出了一个长方形,正好是之前棺材的大小,旁边的地上还有一滩黑色的痕迹,我心里一紧,知道是那天从棺材里渗出的污血,空气中还隐隐飘着恶臭的味道。
“闫先生,你看……还要做什么?”葛清搓了搓手,询问地看向闫先生,颇有以闫先生马首是瞻的意味。
闫先生也干脆,他直截了当地指着我说:“她肚子里头的孩子得打掉,葛凌的魂魄必须得打散,再留着就成了厉鬼,谁都治不了。”
他抬头望了望天,山里头气候变化多端,来时还有些太阳的光芒,转瞬间又已经阴云密布,好在我已经习惯了最近的阴天,没什么不适应。闫先生摇了摇头,说葛凌的怨念太大,怕是很难,葛清的脸色又是一僵。
闫军接着又要了黄纸和香烛瓦盆,葛清从堂屋旁边的瓦房里提出一大堆香烛黄纸,放在地上。不知黄纸是不是因为天气潮湿,都沤烂了,空气中立马弥漫着难以名状的怪味道。
我本来就舟车劳顿,不太舒服,肚子里还有个鬼胎,一闻到这个气味,立马蹲下身来,大吐特吐。可向来温柔春风一样的葛清这下没了绅士风度,甚至脸上隐隐浮现出厌恶和恐惧。
也许是觉得自己表情太过外露,葛清揉了揉脸,站在我旁边关切的问我怎么样,却始终将手背在身后,不给我拍拍背。
我觉得他有点怪,却还是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闫先生一番布置,在瓦盆里用香烛点着了黄纸烧着,又让葛清找一盆狗血。
葛清便出门去到村里找人买狗,走之前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却鬼使神差地拒绝了,想要留下来看闫军怎么布置。
闫军倒也没有拒绝,好像我的存在根本对他来说就像是死物一样……
没多久,葛清提着一只血淋淋的土狗过来,又找了个盆,放了一盆的狗血。
我虽然不太懂,却也知道狗血驱邪,他们要拿狗血来驱葛凌的鬼魂,只是棺材已经不在这里了,不知道闫军是要在这里做法,还是要到棺材下葬的地方去。
闫军在他画出来的长方形中间面向东坐下,掐算着什么。要是我懂一点道术,我就能看出他掐的法诀是道界内最普通的寻鬼诀,无非就是循着一丝丝鬼气来寻找鬼的行踪……
可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些,只觉得闫军这一套做下来,就比光让我烧纸的李先生要强一些,要更像内行人。哪里想到了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的道理。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我跟葛清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扰他。闫军忽然睁开眼,皱眉说:“鬼不在这里,在南面千步方寸内。”
葛清说,当日抬棺人正是将葛凌的棺材埋到了南面。那位置原本是李先生算出的极佳的镇魂之地,可终究是没有镇住葛凌,还让他的鬼灵越发强大。
事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