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避免剧情沿着“正轨”发展。
众所周知的历史中,图穷匕见的发生,直接将故事推到高潮和结尾。
查楠虽然必须屡行刺杀,却不想让“匕”出现在此时,所以得赶紧把第二件礼物呈上。
这场戏不仅需要偏离原貌,还得按照计划来,他不光得“演”,还兼着“导”。
自导自演,即是执行者。
不过,似乎另有个演员不怎么配合
“你愣着干嘛啊?”
查楠等了半分钟,也没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瞧,妹妹还在原地绽放笑容,堪比祖国的花朵,不禁意念催她。
“啊,我刚才有点紧张,意识自动下线了。”查楂打了个激灵,念头回话。
查楂无语,也不晓得这是邪神的能力还是她自己的天赋——逃避可耻,但有用。
“紧张个毛,你也和凯撒大帝面对面过,还没称帝的秦王有啥好怕的?你不说还要给人家跳舞吗?”
“那我开始跳了?”
“跳你妹,把人头拿上来给他。”
“哦。”查楂一溜烟跑上台阶,把手中樊於期的首级塞进嬴政怀里,然后转身一溜烟下去了。
秦王懵逼了。
他方才凭空生出错觉,还沉浸在惊奇中,匆匆瞧了几眼地图,随手搁在榻上。
哪知刚腾出手,另一名使节就把一颗人头扔给他。
他和手掌上的樊於期对视了好几秒。
这件礼物,他确实想要很久了。
樊於期不仅是个败军之将,还知道他的身世,以及吕不韦、赵姬、嫪毐之等人间的隐秘。
让他睡不安寝的知情人已确认死亡,他的内心应该是喜悦的。
可把对方的头直接捧在手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秦王嬴政很想不通,也没有喜悦,只有发怵。
他的性格骄傲无比,不肯在众臣眼前失了威仪,也不愿让来使鄙视,虽然反胃,还是假装端详了一会儿。
“嗯,很好”嬴政勉强一笑,“此人败战而逃,有辱军威,理应当死。”
他就要把人头递还查楠,反正仅是个见证,确定过了,他也不要这东西。
查楠摇了摇头,并不伸手去接,“奴家不喜欢这种脏东西。”
嬴政整个人都凌乱了,说是脏东西,还让你的副手拿给寡人???
“秦王殿下,您欣赏完了,丢我这儿就行啦。”台下的查楂倒没再次下线,好心提示,但她也没说上前。
嬴政为难了一秒,总不能亲自下位给她吧?无奈低下身子,扔保龄球一样把人头滚下台阶。
左右群臣目瞪口呆,你瞧我,我瞧你:今天啥情况,两个使节上殿后,就没一件事符合礼仪的,大王咋也中邪了?
滚速很慢,查楂一脚踩住,停球姿势标准。
她俯身拾起人头,拍了拍灰,“秦王殿下,这玩意儿怎么处置?”
“烧了,埋了,随便。”嬴政挥挥手,撇开目光。
“你们有谁想收藏的呀?”查楂觉得丢了挺可惜的,捧着它向两侧官员询问。
五分钟过后,人头终于被一个不怕恶心的武官提着出门交给了卫士。
大殿之内,恢复了一丁点正常。
“大王已御览了两件礼物,下一件,该轮到奴家了,请大王验货。”查楠一鞠躬,走到秦王正面,隔了几步远。
不等秦王说话,掀开头罩,将艳后的绝美脸庞露了出来。
底下文武官员都万分好奇,无不伸着颈子张望,可只能瞧到他的背影。
靠前的臣子却能瞧到秦王的表情,全然一副受到冲击的呆滞表情。
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