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套茶茗器具。
院子内并没有人,只有那套茶具内煮着些沸水冒着热汽。
西阁内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床边有位侍女端着个铜盆,她将铜盆放在地上,将搭在铜盆上的毛巾放到盆内的热水里,揉了两把,然后拧干,叠成方块状,轻巧的放到了躺在床上那人的额头上。
床上躺着那人便是昏迷数日的陈文衫,与郁独儒交战时的白发已经回复成了青丝,脸色看着有些苍白,气色并非很好。
热毛巾敷在额头让昏迷中的陈文衫舒服了些,原本微微颤抖的身子也缓了缓。
他的嘴角翕动,仿佛在说着什么?
侍女有些好奇,便将耳朵贴近了些,以期望听清陈文衫的呢喃。
“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
那侍女想继续听下去,却怎么也听不清楚,噘着嘴摇了摇头便端着盆子离开了西阁。
这是陈文衫昏迷的第五个日头,那侍女也照顾了他五日。侍女是青云山掌教的侍女,日常里除了服侍掌教外,便连底下的什么长老都不加理会。从这个角度来看,陈文衫也算享了回福。
昏迷中的陈文衫继续他的轻轻细语,屋内已没了其他人。
老人们曾说:梦什么得什么,得什么说什么……
这是一片荒野,四处都弥漫着血腥味,地上躺着尸体着不同服装,俱不完整,残腿,断臂。除了尸体,这片荒野还有着无数的破败武器,刀上有剑痕,剑上有刀口等等。这里犹如炼狱,一见便让人生寒,胆怯者若是闻之,半夜为实难以自控阀门。
荒野的正中间插着一把巨剑,剑身入土一半,那四周的血野留入巨剑处,形成一片洼地,确切的说是一片血海。巨剑是这片荒野唯一发光的物体,浩然中正。
陈文衫就躺在那片以血汇成的血海之中。
荒野的黑暗处传来巨响。
“嘭,嘭,嘭……”
重物坠地的声音。
那黑暗里冒出一对狰狞的巨角,一头异兽顶着巨角出来,如荒古异兽占据了整个天地。
那对铜铃巨眼四处环顾,随后向着那把巨剑走去。
脚踏在这荒野的地上,地震山摇,每踩一地都凹陷下去一个巨坑。
异兽突然仰天嘶鸣一声,没有任何犹豫一脚往陈文衫踏去。
陈文衫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可是连眼睛都睁不开又何谈动弹身子。
巨剑有了反应,剑体生光,护住的陈文衫。
那异兽不管不顾,连踏数脚,地面渐渐龟裂开来,一道道裂纹朝四处蔓延。
“哞”
那异兽的嘶吼响彻荒野,仰起前身,双脚一齐踏在的那光罩之上。
“啵”
光罩脆裂。
“不要……”
西阁内出现了那位黑袍男子,看着额头冒汗不断摇头细语的陈文衫,摸了摸下巴。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圆润的药丸,走上前去,将药丸送入陈文衫嘴中。
“是死?是活?全靠你的命数了!”
说完那黑袍人出了了西阁,朝着青云宗某处走去。
青云宗后山是独立于十二峰以外的一座山峰,后山的山体笔直,形成三方悬崖峭壁,唯一上去的路充满了禁制阵法,是一处绝地,也是一处禁地。
青云宗内除了峰主掌教和太上以及老祖外,其余青云宗弟子均不得踏入。
后山又有一个雅称,名为壁观崖。
那位黑袍男子提拎着一个酒壶,走在此时的后山道路上,黑袍男子所过之处,禁制阵法自动打开,看着仿佛自家后院一般,对其中的变化了如指掌。
“师弟,多少年了,你难道准备把自己永远封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