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上的七,努力平复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波动。镇定,镇定,那是无心的一句话,他不会记得那件事的,毕竟,进程已经改变。自己怎么一下子没有沉住气?往好了想,如果幸村没有把自己当做球部的一员,别说他肯花力气发这么大的火了,像他这种和自己一样讨厌肢体接触的人之前背着自己一口气跑了那么远,往夸张了说,是承了一个天大的情了。自己居然还这么不知好歹。七苦笑,没办法,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启动,她当时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克制自己不在恐慌下做出进一步行动。远离幸村骇人的气场,七也很快恢复了冷静,这一放松就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和嘴角疼的厉害。掌心被掐出了深印,嘴角更惨,直接给咬破了,随手用手背将鲜红的血珠擦拭干净,确保不再有新的血液渗出来,这才开了口:“是我太冲动了,会错了部长的意思,也连累了大家。明天早训我会处理好的。”仁王聪明地不去提及这件问题二人的对错责任,故意调侃道:“经理,在某种程度上你干了所有立海大球部成员想干而不敢干的事。”“反抗部长?”“对啊,”仁王招牌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中流露出一丝郑重“部长的强,你知道的,不仅仅是实力。听真田说从学开始,从某种角度而言,他就是一个□□者了。这么多年,别说是亲眼见到了,听都没听说过有人当面反抗他的。”边说边装模作样地鼓了鼓掌,“英雄啊。”七尴尬一笑,并不打算深入解释,仁王倒也识趣地没有问。很显然,她已经明确地昭告了别人可以深入的程度,如果贸然深入,结果嘛,部长是个生动的榜样。但是,这样的人,正是喜欢揣摩人心的诈欺师最喜欢接近的。
一路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话,气氛倒也不差,车子没一会儿就到了门口,俩人都下了车。掏钱的时候,七的面部神经不可自主地抽了抽。真是太贵了,今天破了财又招了灾,真是够了!正打算道别,却发现流苏穿着睡裙随便裹了件外套就这么窝在门口,七一下子忘了要说的话,快步走到流苏身前,语气在责备中还带有浓浓的担心:“你怎么搞的?初春大晚上就这么跑出来?倒是记得披外套了,也不知道挑一件厚点的?”边埋怨边脱下自己也不算厚实的外套,整个把流苏裹了起来。这家伙也知道自己理亏,嘿嘿笑了笑,就往七身上扑。面对着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七简直要被气笑了,半晌只是在流苏脑门上狠狠摁了一指头,却也没拒绝对方的熊抱。眼看着七的表情,流苏预料到自己即将迎来一次惨无人性的□□大会,连忙招呼仁王:“雅治雅治,进门喝杯热饮再走吧。天怪冷的。”“知道冷你还跑出来挨冻!”七低声训到。仁王和流苏相处时间也不算短了,一看这丫头八卦兮兮的样子就应该是收到了什么风声。这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我倒的确有点渴了。”流苏心领神会:“进来吧进来吧!”让开了大门,七作为房客也没有拒绝的表示。毕竟,也是被自己连累的一个可怜人。看到七对流苏的责备,仁王暗笑,经理还真是有部长的某些特质,这场景和之前的一幕何其相像!自己居然没有发现,真是有损诈欺师的名号。
“诶?七,你买的咖啡放哪儿了?我找不到啊?”流苏在厨房喊。陪坐在沙发上的七朝仁王歉意一笑:“我去一下。”“你去沙发上坐着吧,我弄,连东西都不知道放哪儿,我不在的话你是要饿死在自己家吗?”流苏低垂着脑袋颠颠跑出来,脸上却挂着计划得逞的笑容。屁股刚刚挨着沙发就急切地声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有情况对不对?”仁王不答反问:“谁跟你打的电话?文太还是莲二?”“都不是。你绝对猜不到是谁。我跟你说,是-”“不会是幸村吧?”“诶呦我去,这你是怎么猜到的?”仁王懒洋洋的脸上浮现出了惊诧:“还真是啊?诶我说,你找的这个新经理可真不简单。部长今天都为她破了三次例了。真行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