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线的这几位初始成员这顿庆祝成立的酒,一喝就到了晚上七点多。最后把来宾桌面上所有剩下的白酒都喝干净了,几人在店家怨恨嫌弃地目光中,终于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吉林的秋天黑的早,不到五点天就擦黑,这七点多的天色已经黑的透透的了,几人各自带着深浅不一的酒意,穿过土路,慢悠悠地晃到了大马路上。
抹茶喝得摇摇晃晃,半挂在阿铮身上,璁璁倒是走路稳健,就是嘴里不停地骂着见风驶舵的制片人、独断专行的导演、骚浪贱的女主演们,旁边扶着她的ay还得点头附和,不然就被璁璁摇晃着双手追问不停。
反倒是吕婧走得四平八稳,还帮璁璁约了滴滴专车,等到帮抹茶约车的时候却说什么也没人接单了。
滴滴们陆续开到这个偏远的饭店前面不远处的柏油路上,璁璁坚持不用别人送,自己爬上了一辆凯美瑞的后座,ay也坐上了一辆丰田,等到吕婧的沃尔沃和阿铮的雪弗兰都到场之后,吕婧帮抹茶下的单子还是没有人接。
阿铮不放心地说:“这儿太偏了,你一个人等车不安全,我陪你再等一会儿吧!”
抹茶心想:他怎么还是老样子,只会用自己简单的方式关心人,你陪我在这等有个毛用啊!又没接单司机!就不知道带我一起回市里?!
就在抹茶心里埋怨阿铮不会办事的时候,吕婧在沃尔沃旁边停下来脚步问道:“抹茶你在市里定的哪间酒店?我和阿铮谁离你的酒店近,就谁顺道送你过去!”
抹茶瞬间觉得吕婧真是合她的心意,事儿想得明白,难得的是同样喝了这么多酒之后,还有条有理,酒?不行!一想到酒还是要吐!
抹茶晃悠悠地走到路边树下,眼看右手明明冲着树干扶上去的,却擦着树皮按了个空!幸好阿铮快步跟了上来,一把抓住抹茶肩膀,才不至于让她的脸直接亲到干枯的杨树皮上。
抹茶干呕了几下,吐出几口酸水,想努努力吐一些在胃里翻江倒海的酒精,却总觉得这些酒不肯离开舒适的胃,闹得胃里酸酸的很是难受,但残存的意识知道这是大马路,不能就在这用手扣嗓子,起码得坚持到回市里的酒店。酒店?抹茶突然想起,下火车就直接坐大巴去追悼会现场了,没想到订酒店,现在醉成这样,啥都看不清,怎么订酒店啊!
抹茶直起身子刚想用手背擦擦嘴,一张干净的湿巾就递到了眼前。抹茶心想阿铮什么时候也开始用湿巾了,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总是用饭店免费的餐巾纸,有次啪啪啪之后还沾了满手满鸡儿的纸屑,在她强烈抗议下才买了一条心相印,勉强能随身带一包,但是需要用卫生湿巾的特殊时刻却总是不喜欢用,觉得湿漉漉的难受!
其实跟阿铮分手没什么三插足或难以坚持的异地恋这些狗血原因,都是这种看起来鸡毛蒜皮的事,累积起来到一个临界点时,突然爆发之后变得难以回头。
抹茶不想再回忆这段恋情,甜蜜的时刻被鸡毛蒜皮的吵架抵消的毫无感觉,只剩下阿铮话痨的絮絮叨叨和那根沾满纸屑的鸟。
她接过湿巾擦了擦湿哒哒的嘴,和黏糊糊的手,抬头刚想感谢阿铮,却发现湿巾的主人是阳光帅气的吕婧。
抹茶赶紧感谢吕婧的湿巾和扶着自己的阿铮,阿铮突然看见她感谢自己反倒变得不知所措,可能是大学时期抹茶从未对自己有礼貌,阿铮对这种客气的疏离感有些不知所措。
吕婧冲抹茶笑笑,又追问了一遍:“订的哪间酒店啊?”
抹茶无奈地叹气,轻声道:“来的匆忙,还没定。反正吉林市内酒店多,到市区就快半夜了,随便对付一晚就行,明天下午就得回北京了。”
吕婧说道:“我也打算明天下午回北京,要不你睡我那,我们一起走啊?”
阿铮也几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