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咒骂了几句,悻悻地离开了。
ay意外地抬头打量站在身边气息慌乱、不断扭动脚踝的抹茶,抹茶回以苦笑,正好此时听见主持人低沉地嗓音响起:“哀闭,请各位亲朋向家属致以最深切的慰问。”
抹茶趁机打量周围,算上自己也才有四位同学来参加葬礼,除了没等毕业就去俄罗斯的ay,还有跟自己同寝室,但一直不太合得来的“系花”李璁璁,以及和自己处了几个月就分手的才子阿铮,再没旁人了。
这帮人不都在同学微信群里信誓旦旦地说,就算离职、毁约、错失试戏机会等,都要赶回来的吗?人呢?这个行业的人真是习惯性的满嘴跑火车啊!抹茶心里愤愤地想,侧过头低声对ay说:“就我们四个守约来了?那些赌咒发誓说一定会参加葬礼的人呢?没来的不怕潇潇晚上去看他们啊!”
ay轻叹一口气,低声回道:“我们自己守约就好了,何必在意别人的做法!”
抹茶看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李璁璁,不屑地撇撇嘴:“最没想到的人竟然来了,张潇可是抢过她男朋友的人,她是过来幸灾乐祸的吗?”
ay食指伸到嘴边嘘了一声,想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抹茶压低了音量:“是实习那年,你都飞俄罗斯了!因为璁璁的男友突然跑去跟潇潇同居了,她们两个人就一直互怼,还有一天在饮食天地里偶遇,互相冷嘲热讽不过瘾,都上去开打了!不过据说刚动手,没打几下就被拉开了。”
ay轻哼了一声,“为男人打架!值得吗?”随后看了看遗像中的张潇,轻声说:“你觉得值得吗?”
抹茶看到上前慰问的人群轮到她们这排了,轻推着ay随人群移动,低声问:“我没在微信群里细问,她是怎么没的?”
ay碰了一下阿铮,“我也没去打听,你知道吗?还有潇潇遗照旁边的男生是谁?”
阿铮磁性的声音低沉地回到:“是潇潇的老公,两个人刚领了结婚证,定的明年五月办婚礼。这次是潇潇跟老公回老家领证,然后双方家里一起吃饭,耽误了她回台里录节目的时间,结果老公在高速上开得飞快,追尾了前面的平板运输车,据说后面的平板直接插到了驾驶室,当场尸首分离。”
抹茶打了个冷颤,不敢想象车祸画面,只好努力想象她脑海里关于潇潇的美好印象。艺术节的主持风采、练歌房里跳刚流行的钢管舞、抢李璁璁男朋友的趾高气昂……
抹茶突然觉得很伤感,长那么漂亮有什么用,那么有才华又怎样,挖门子找关系进了电视台能如何?抢了人家男朋友也不知道珍惜,不知道最后因为什么分了手,跟她结婚的并不是那一位,而是一个领了证就共赴黄泉的人,也许是在民政局发了什么狠誓吧,应验的太快。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像她一样,无论多么努力的活着也没有用,一个追尾让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
终于走到了答谢的亲属面前,本来还鄙视李璁璁哭得太出戏,结果抹茶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这眼泪一旦开始流,就越来越多,再也收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为潇潇难过,还是为自己而哭。
在这个庄严肃穆的场合,抹茶觉得除了亲属之外别人的哭都显得那么假,跟隔壁那个抱着半岁孩子的二奶哭得一样假,也许就是她害死了老公,好为了继承家产;而自己不应该这样哭得喘不上来气,会不会也有别人在暗暗嘲笑自己?不能太失态了!
阿铮是他们同学中第一个跟潇潇母亲握手的,抹茶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相太难看,她不想让阿铮看到她像条被扔到岸上的鱼那样不住地张大嘴喘气,应该像璁璁那样哭得又娇弱又真切!
抹茶忍着哭意转过头,想转换下思绪,不要再哭泣了。她打量着灵堂的布置和白布盖着的两具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