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河流冲走的卡玛,一边暗自庆幸,一边苦苦挣扎,试图挣脱绳索,因为她是被捆在一根木桩上掉入河里的。木桩在湍急的河水中漂流而下,无论如何挣扎,都很难维持身体朝上、木桩朝下的状态。她只能不断地奋力摆动身体,尽量使面部朝上的机会多一些。多亏了自小喜欢下河摸鱼,水性比一般人好,否则根本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尽管她很不幸地出生在这样一个不公平的世界里,但从不怨天尤人,不曾让任何困境吞噬了自己的勇敢与善良。努力地冷静下来之后,卡玛开始想方设法拯救自己。她不断地扭动着手脚,试图让绳子松动,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做得到的动作。但遗憾的是,尝试了很久都没有什么成效,直到快要精疲力尽的时候,木桩突然卡在了一处隆起的礁石间。
卡玛立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用勉强还能活动的脚趾抵住礁石,顺势稳住了木桩。然后,她借着流动的水力,使劲翻出水面,让自己面部朝上,暂时获得了呼吸的自由。随后,她把反捆在木桩上的手抵在礁石上,让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得以在粗糙的岩石上进行简单的摩擦。但由于手脚都被捆在木桩上,无法进行太大的动作,所以只能一点一点耐心地推动着手腕上的动作。耗了大半天的时间,她才终于磨断了捆在手腕上的绳子,但还没来得及高兴,饥寒交迫的身体就连同木桩一起被湍急的河流冲离了礁石群
那之后的事情,卡玛就没有任何印象了。她猜自己可能是在水里泡得太久了,在饥寒与疲惫的双重威胁之下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在牢笼中。至于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这是哪里?”卡玛向那士兵模样的人问道。她肯定这里已经不是家乡那个小村庄了,但具体被河流冲到什么地方就不清楚了。
“这里是圣城,哼!算你运气好。”那一脸蛮横的士兵抓住卡玛的手臂,粗鲁地将她拖出了牢笼。
“你要带我去哪里?”卡玛不明所以地问道,但她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索雅急匆匆地跑进来,冲着刚回家的父亲央求道:“父亲,你一定要替我想想办法”
“我知道,你别着急,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德埃罗不耐烦地应道。他是纳博兰德最有名望的贵族之一,刚从西海归来。原想在征西战争中谋取一些利益,以顺势扩张家族势力,不想盟军竟在西大陆一败涂地,输给了那些野蛮的萨瓦敕人,为此他不得不另辟蹊径,以实现自己的野心。
“可是,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你不会真的想让他们在新婚之夜把我送进王宫吧?听说那位陛下有很多怪癖,常常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的父亲,我还不想死”惴惴不安的索雅不管不顾地哭喊起来。
德埃罗赶紧冲过去把门关上,回头一把捂着了索雅的嘴,附在她耳边小声提醒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他就算有再多的怪癖,也是纳博兰德的国王。这话要是让外人听见了,我们全家都得死,你给我小心点!别以为你是我的孩子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你只是个雌性而已,无论如何都不值得全家为你牺牲,明白了吗?”
索雅红着眼睛,惊恐地点了点头,德埃罗这才松开了手,随后一脸疲惫地说道:“虽然我们心知肚明,那些见鬼的教义不过是愚民之术罢了。但是,这个国家的主要军事权依然掌握在国王的手中,他要我们死的话,我们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所以只有继续让他以为我们忠诚于他,才能保住现在的地位,就算我真的帮不了你,你也必须得去。”
“可是,父亲”索雅心里既害怕又不甘。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德埃罗无奈地抬手制止了她。“我说过了要帮你就不会食言,但无论如何,你都得小心谨慎。只要我们和玛迪家联姻成功,集合两家的力量,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