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绯嫆不知怎么和晓倩解释,她看到过胤禛往日里的作品,胤禛前院里的书房,除了近身伺候他的苏培盛和书房里打扫卫生的小厮外,也就是府外的人客人来拜访时,能进入那里,后院里连四福晋,都不会轻易的踏入,更别说其他的女眷了,这些在府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胤禛之前和武萱宁不亲厚,就算是偶尔来她院子里,也是喝杯茶坐坐,留宿的时候都少,更别提有什么雅兴,挥毫泼墨了,武萱宁在这些地方上,也不精通,房间里也没预备这些东西,胤禛怎么可能让她看到呢。
但是既然提起了,要是李绯嫆不回答晓倩的这个问题,只怕是会不得安生,只好告诉晓倩,“贝勒爷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功课自然学的不错,等你有机会,看到贝勒爷写的字,你便明白了。”
晓倩:“那奴婢也要沾主子的光了。”
石阶上很刺骨,李绯嫆坐着晓倩特意给她拿的软垫,很是舒服,两个人坐在那里闲聊,侍卫们跟在不远的地方,既然看到她们的影子,也不会听到她们在说些什么,分寸拿捏的很好,这点很让李绯嫆满意,她其实不怎么习惯,有人在旁边盯着她,总感觉难受,但是来了这里,也没办法了,他们也是奉命而为,要是她拒绝了,这些人也不好交差,就这么凑合着吧。
两个人在那坐了半天,晚霞都散去了,李绯嫆才和晓倩去了别的地方,这个时候,师父们的晚课也做完了,结伴而行去膳堂里用饭。
晓倩询问李绯嫆:“主子,咱们现在要过去吗?”
李绯嫆:“等他们用完之后,咱们再去也不迟,现在人太多了,碰到了不好,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苏福等下肯定也要回来了,一并再用膳也不迟。”
晓倩只是担心李绯嫆,怕她饿了,既然现在没胃口,那不妨多在院里走动下。
李绯嫆:“现在大殿那边,想来也没什么人了,你扶着我去那边上柱香,求菩萨保佑贝勒爷他们早日找到解药。”
晓倩:“主子,你别担心了,宫里那么多御医,太医,再加上贝勒爷请来的顾先生,肯定会替十三爷治好的。”
李绯嫆:“但愿如此吧,不然十三爷还未成亲,就丢了性命,实在是可惜。”
李绯嫆不知道自己的到来,是否会改变历史,怡亲王胤祥最后是劳累,旧伤复发,不治而亡的,他的离世,让胤禛感伤了很久,这么多年的相扶相持,好不容易从养蜂夹道里出来,没享受多久的福气,尽是为胤禛分忧了。
在李绯嫆的眼里,胤祥也算是个苦命人,额娘早逝,胞妹远嫁,到了草原上没过多长时间,便香消玉殒了,连个子嗣都没有,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在京城里生活着,陪伴着胤禛,一起面对夺嫡的所有风波。
李绯嫆走在去大雄宝殿的路上,微风吹过脸庞,晓倩把披风给她系上了,李绯嫆也没多言,就这么一直走着。
侍卫们刚开始还跟着她们,后来看她们进了大殿里,便走了,他们都是行武之人,身上带着兵器,也不合适。
到了地方,李绯嫆脱下披风让晓倩帮她拿着,自己先跨步进去了,大殿里值守的僧人见她过来,忙过去给了行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有什么事。”
李绯嫆:“弟子此番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要进香祈福。”
僧人:“这样,那施主请自便吧,贫僧便不打扰了。”
李绯嫆便示意晓倩在旁边等着,自己上去点香,叩拜,进香,一番动作之后,回到前面的拜垫前,李绯嫆很虔诚的跪下来,口中默念,“佛祖在上,弟子机缘巧合下,来到这里,占据了四贝勒府妾室武氏萱宁的肉身,这本不是弟子的意愿,但迫于无奈,弄成如今这番结果,带累的当朝十三皇子,被刺客所伤,性命垂危,弟子实在不忍,如此优秀的人,英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