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看向自己的下面,只见那处事物已经被齐根削断,鲜血淋漓。
他又惊又怒,大喝道:“林平之,你个龟儿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为……”
他本想问李平治为什么要如此羞辱他,突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转而哈哈大笑,也不顾下面的伤势,半晌才道:“原来江湖传闻是真的,辟邪剑谱真的要自宫才能练成,哈哈哈哈,可笑,我余沧海一生追求的东西,居然是这么个害人玩意,哈哈哈哈”
转而又朝李平治道:“我今日已经必死无疑,不过一想到你还有你那个伪君子岳父岳不群,居然自宫练剑,我便心头大快,哈哈哈哈。”
“你个龟儿子倒还罢了,他堂堂五岳掌门,居然也是如此,哈哈哈,唯一的女儿居然嫁给一个没卵子的家伙,从此断子绝孙,想想还真是畅快啊。”
李平治一击得手就那么站在旁边看着,若余沧海不是绝望到失了心智一定能看出李平治的异常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余沧海这话说得没错,李平治不喜欢杀人,更没想过要虐杀什么人。但却做出了毁人下体的这种举动,其中的缘由只有李平治心里清楚。
因为那一剑根本不是发自他的本心,而是在那一刻,眼看胜券在握,他心中突然一阵恍惚,莫名其妙的就说出了“我帮你啊”这样的话,鬼使神差的就使出了那一剑。
此刻他虽然已经从那种状态脱离出来,但内心的震惊却不是一般的大:“居然已经到了能够左右我的身体的地步了?”
李平治内心担忧,虽然刚才只是一瞬,但在他想来这着实不是一个好的开端。毕竟说起来,他才是外来者,相当于一个旅居在林平之身体里的房客,现在房东要回来了,他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我会不会就此消散,或许就此消失也不错……”李平治胡思乱想着。
余沧海陷入了癫狂,否则趁着这个机会,突然出手,定然会一掌将李平治打死。
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了,李平治终于从刚才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这些事情以后再想,今天还是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吧。”
心里这么想着,就听到余沧海接着道:“还有林远图,居然装的那么像,明明自宫练剑偏偏子孙满堂,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杂种。”
李平治没听清他前面的说的话,但只这一句便足以然他色变,怒道:“余沧海,你这么说是连门口的这些弟子的命都不想要了么?”
余沧海一愣,似是疑惑道:“你居然……”还没说完,脸色一肃又道:“好,好,好”
说着竟一掌拍向自己胸口,倒地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原来这就是中了摧心掌的感觉么!”
李平治没想到余沧海居然自杀了,有心上前检查一番,又担心他使诈,索性掷出手中长剑,从他咽喉插入,直没入剑柄。
“看来真死了”又过了片刻,李平治才确认余沧海已经死透。
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轻松,仿佛什么压在身上的担子一下子消失了一般,李平治深深吸了一口血腥的空气,皱了皱眉。
他转头看向门口被定住的众青城弟子,道:“余沧海死了,其他人我也不想追究了,只是青城派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存在,与我也再无一点关系,你们好自为之”
说着身形一闪,便解开了所有人的穴道。
众人摄于他的武功,没一个敢动。
李平治又道:“你们之中有谁知道魔教在四川的分坛在什么地方?”
众人皆把目光投向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李平治见了,问道:“看来你的地位不低,怎么称呼?”
那人道:“我叫蒋人德,是师傅,余沧海的二弟子,练武的天赋不高,只是年岁长一些,所以负责派中的一些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