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令狐冲,李平治和岳灵珊一路向南行,路过一个镇,两人见天色已晚,便在镇上的同福客栈定了个房间,期间又到集市上采买了几件粗布麻衣,用来易容乔装。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两人换上粗布衣服,岳灵珊又在脸上点了许多麻子,头发用头巾裹了起来,乍一看和乡下的媳妇没什么两样。
李平治则用眉笔把眉毛连成一线,变作了一字眉,又粘了一把络腮胡子,一下子从俊秀生变成了一个邋遢大汉。
岳灵珊看着李平治的造型,逗得直乐:“你粘胡子就行了,干嘛把眉毛画成这个鬼样子”
李平治一本正经的道:“一字眉,络腮胡,这样才霸气呀!”
岳灵珊道:“但是好假,哪有人眉毛长这样的,一看就是画出来的,你当别人都是瞎子么?”
“要是瞎子就好了,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李平治笑着说道:“若大家都是瞎子,还要换什么衣服,易什么容。”说完又盯着岳灵珊看了一会,道:“你这画的不行,就算你点了一脸麻子,但是这身材怎么看都是一个大美人”
“就你嘴贫,哪个还对麻子盯着看的”岳灵珊说。
李平治道:“你不懂,男人看女人,第一眼都是看的身材,不行”说着朝屋里四下看看,接着眼前一亮,转身走到床边,把床单掀开,弯折比划了一番,抽出剑,刷刷裁成十几段宽布条,然后拿着走到岳灵珊旁边,道:“把外衣脱了”
岳灵珊问道:“你要干嘛”
李平治嘿嘿一笑,贱兮兮的道:“不要,大早上的”
岳灵珊没听明白,却也知道不是好话,白了他一眼,道:“别闹,说人话”
李平治道:“把腰垫粗一点,这样才好,快快快”
岳灵珊道:“这样多热呀?”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解开了外衣,任由李平治把布条一道道裹在腰间。李平治先把布条对折几次,然后在她肋下缠上两圈,再往下斜拉一道,又缠两圈,一直缠到胯骨上才停下,然后再用一块大布在整个腰间围一圈,最后用腰带扎好。
岳灵珊奇怪道:“你干嘛要折一下再围,弄这么麻烦”
李平治道:“那样你的腰就弯不下来了,这床单布太硬,没有弹性,要是乳胶布就好了”
岳灵珊点点头,也没问什么是乳胶布。
收拾妥当,两人离开客栈,也没去柜台要回押金,就当买床单的钱了。
门口二看着两个陌生人从楼上下来,挠挠头,暗想:“这两人什么时候来的客栈,怎么没见过”
两人之前在外闯荡的次数很少,也不识得道路,就认准了南边,沿着路就这么一直走,行了一日也没遇到个人家,好在天黑时寻到了一个村子,总算不至于露宿荒野。
二人也没进村,就在村头破土地庙过夜。岳灵珊在庙中找了一截蜡烛,用火折点了,又拾掇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方便休息,李平治则去外面人家的草垛上报来两捆秸秆回来垫着,然后又提着剑出去砍些干柴。
四月初的时节,地上植被都已经长出来,枝叶繁茂,想找枯柴颇为不易,李平治找了半个时辰,还顺手逮到一只兔子,勉强弄了一捆干的,这才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提着剑,背上背着干柴返回土地庙。
还没到门口,便喊道:“珊儿,看我找到了什么?”
哪知庙里没有却没有回音,只有蜡烛上的一点火光在夜风中摇曳。李平治察觉到情况不对,放下干柴和兔子,那兔子是被活捉的,一落地,便刺溜一声跑得没影了。
李平治拔出长剑,警惕的慢慢往门口移动,还没到门口却又停住,退后几步,从先前的干柴堆里挑了根粗些的树枝,又缓步到庙门口,突然一把扔进去,就听啪嗒一声,干柴落地,里面仍旧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