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黄度、沈秋也没问题,但是这一爪非同寻常,直接挖出心脏,干净利落,比路上的手法更加骇人听闻,或许,只有爷爷级别的高手才有此功力。
凶手能暗算爷爷,修为至少不在爷爷之下,或许还远远超过,李国画心头大寒,他从来没想到,世上还有比爷爷更厉害的高手。
沈秋看看李青山:“李总,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望不吝指教。”
李国画暗暗称奇,李家并非武林中人,在爪功方面更是外行,沈秋却对父亲另眼相看,好像在诚心求教,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李青山犹豫了一下,很慎重的说道:“我是庄稼把式,对当今高人知之甚少,各派奇技更是孤陋寡闻。”他还是保持惯有的低调,但所说也是事实,李家功夫属于自娱自乐,从不在人前显露,不与各门派有江湖上的往来。
沈秋摆摆手:“李总千万不要谦虚,大家畅所欲言。”
李青山不好意思再推托,想了想道:“武林之中,练爪功的很多,许多门派均有这一绝技,不过,能练到这个地步的高手,估计不会太多,你们武当应该有详细的资料,可以从这方面试一试。”
沈秋叹了口气,他心里明白,李青山确实与江湖无关,不了解详情实属正常,但心里还是稍有失望,目光转向黄度:“老黄,你呢?”
黄度没有立即回答,迅速戴上白手套,上前趴开血洞,翻弄四周的血肉,端详表面的印迹,过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来:“与刚才的爪痕相似,像野兽所为,但又有所不同,更接近于人,不,应该说人的可能性有六成,就凭这份功力,全武林界没几个。”
李国画心中一动:痕迹不一,意味着不是同一凶手所为,看来真是猜对了,凶手是一群人。
黄家也属于名门正派,历史悠久,在黄度这个行家面前,沈秋没必要藏拙,他点头道:“据我所知,天下爪功四十三门,功法较完整的有十五门,你们黄家、福建白家、四川童家、辽省张家首屈一指,一爪挖心的有几人?”
“我知道的有四个,南白、西童、东张,还有我父亲。”
这四大宗师赫赫有名,黄度皱眉沉吟半晌,缓缓道:“他们的爪功出神入化,单论威力足以捏铁碎石,勉强能做到一爪破心,但他们都是前辈高人,至少有半个世纪不出山了,不可能出来行凶。”
答案不出大家的意料,沈秋微微点头,对一法医噜噜嘴:“你们再看。”那法医从床底搬出一块木板,上面躺着两具警犬的尸体。
这次不是心脏,而是血糊糊的脑袋,全身软绵绵的,好像几团碎肉包裹皮毛,几乎看不出是狗,比人的遭遇更惨。
法医一边比划着,一边道:“最先的重创处是脑袋,骨头好像被铁锤敲碎,里面是一团糨糊,然后是脖子、脊梁,全身骨头都变成了碎片,内脏破裂,全部搅在一起。”
李国画心头大寒,脸色微变:“也是爪力?”
沈秋摇头:“不,是腿功,一脚毙命,而且在空中腾挪时,两腿同时踢中警犬的脑门,飞出很远,最后撞在石头上。”
李青山、黄度都是行家,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奥秘,不由面露骇色。
武林中“拳脚”并称,练功者没有不练腿的,腿功高手比比皆是,说起来与爪功是相同的道理,一脚毙狗并不罕见,但是能将两狗的脑袋同时踢成稀巴烂、身子变成碎肉,比爪功更惊人。
李国画的腿功已经算不错,踢裂脑骨轻而易举,但无法让全身骨头全碎,威力差远了。
最让他们震惊的是,爪与腿毕竟不是同一门类,各个门派都有侧重点,每一项都要耗费数十年时间,能同时达到登峰造极的寥寥无几。
黄度嗓子里一阵干涩,捂嘴咳嗽几声,说道:“在国内,腿法有五十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