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微笑道:“先放这儿吧,回去搞个皮套,木头的也行。”
李国画无奈放回原处。
众警察忙碌不堪,既要勘查现场,又要搜索附近的山丘,无人顾及李家车队,大家只有耐心的等待。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几位警察走了过来,李青山声吩咐,前面的就是沈秋,千万不可失礼,李国画点点头,他虽然对警察不满,但不可能傻乎乎的当面表达,毕竟还要靠沈秋办案。
下车后,李青山首先伸手:“沈队,怎么样?”
“情况不太妙!”沈秋个头不高,相貌平常,但眼神很足,眉毛出奇的浓郁,有一种奇特的气质,此时正皱着眉头,精神略显憔悴,握手的同时,目光飘向李国画:“这位是?”
“犬子,李国画。”李青山暗地里使了个眼色,介绍道:“国画,这位就是沈队,武当俗家第一高手。”
“久闻沈队大名,幸会,幸会。”毕竟主管爷爷的案子,李国画挤出了笑容。
“哈哈,李总过奖,我在武当只是无名辈,哪敢称第一高手?”沈秋握了握李国画的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恭维道:“大高材生,果然不同凡响。呵呵,李总,你的财气旺,福气更好,后继有人啊。”
李国画暗皱眉头,这家伙口才很好,话说得漂亮,深通人情世故,与一般警察不一样,适合于搞政治,难怪爬得快,不知道是否名副其实?
李青山哈哈笑道:“谢沈队吉言。”接着笑容一收,问道:“能找到线索吗?”
沈秋也变得严肃起来,摇头道:“正在努力,弟兄们还没搜索完毕。”亲热的拉着李青山,道:“一起去看看现场吧,国画,你也来!”
走到车队的前方,几名警察让开道,李青山父子吃惊出声,不约而同的放慢脚步,一时之间眼皮直跳。
尸体横七竖八,摆在山路的西侧,离第一辆越野车只有五、六米,有的挨在一起,有的蜷缩成一团,有的横卧在路面,有的平躺,脑袋还枕在山坡上,脸上满是鲜血,一片模糊,警服血迹斑斑,不仔细分辨很难看出身份。
法医、警察们站在四周,竟无人说话言语,脸上满是悲痛与愤怒。
此时,盛夏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灿烂的阳光照耀大地,炎热而沉闷,大家的心头却一片冰冷,寒气袭身。
沈秋深叹一声:“这就是刚才的现场,我们重新复原了一下。”朝法医一挥手,显得有气无力。
两名法医心领神会,将五具尸体翻开,一个撕下残破的警服,一个用毛巾擦拭污血,沈秋扔去两副白手套:“李总,你看一看伤势。”
李青山看看儿子,李国画使了个眼色,表示没事。
尽管有心理准备,扒光血衣后,李青山父子还是心中一紧,五具尸体布满了深深的爪痕,纵横交错,体无完肤,喉咙被什么东西咬出血窟窿,只剩下后面的皮肉相连,面容伤痕累累,有几人的眼珠被抠下,还有的脑勺挖出一个个深洞,惨不忍睹。
一般来讲,初次见到这样的血腥场面,大部分人都受不了,李国画起初稍有色变,很快就神态自若,没有表现出丝毫恐惧,目不转睛的观察尸体,沈秋大感意外,不由多看了几眼,微笑赞许。
他不知道的是,李国画在拳台上身经百战,手下的亡魂过百,对血腥味已经习以为常。
李青山看完伤痕,脱下手套,紧皱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抬头问道:“什么凶器?”
两法医面面相觑,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其中一人道:“从伤口来看,不像是器械,而是爪,还有嘴,尖利的牙齿。”
李青山也有疑惑,但还是大吃一惊:“爪?嘴?”爪功并不稀罕,练到一定境界,一爪足以穿喉、插入头颅,用嘴杀人绝对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