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忙道:“霜儿,你莫忧心,会同化掉的,这一身应龙龙皮会随着你自身的骨肉血液与修为神力,一寸一寸的同化覆盖掉的,陌玉定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否则,他又怎会行此冒失之策?对的,一定是这样的。”
与其说是宽慰凌霜,倒不如说是在宽慰傲雪自己。
“长姐,我记得你背上那道疤,是我持剑所伤,足一尺有余……”
这雪越下越大,似能迷离了双眼,能遮盖住天地间最丑陋最肮脏的一切,凌霜抬手,轻拂去落在傲雪肩上的雪花。
傲雪惊愕,“你竟记得?”
凌霜笑道:“记不清是因何,但却记得那道溢血的伤,也还记得当时伤你,我的心……有多恨。”
傲雪浑身一抖,似被这冰天雪地的寒气侵袭,冷到骨头里。
凌霜上前一步,拉近了与傲雪间的距离,声如梦呓,问道:“长姐,你能否告诉我,与陌玉有无干系?”
原本是想将此事烂到肚子里的傲雪,却被凌霜这么一问,莫名的生了惧意,忽地想起在她年幼时,位居二十四守主之首的陆吾曾告知她,凌霜生来就承袭了先女帝所有的贪嗔痴,一口怨恨之血聚凝成龙身,故此,与生俱来便带着一股霸道戾气,若不得指点度化,终究会祸害三界,摧毁六道,先女帝迫不得已,才下狠心封了凌霜半边神身,且拘在冰境中,奈何……
奈何陌玉还是以自己一身龙皮相换,解了封印,此,不知算不算得上天意。
似是惊觉到了什么,傲雪展颜一笑,如春风拂面,“与陌玉无干,你心里的恨,是对另一人的。”
“是谁?”凌霜蹙眉,迫切的问。
傲雪摇头,“你若能一点点的想起来,也算天意,但若你想不起来,听长姐一句劝,莫要执着。”说着,她的手向着凌霜抬起,指尖点上凌霜的心口处,面色一点点沉凝,肃色道:“霜儿,若有一日你记起,就把自己丢了的东西夺回来,记住,一定要夺回来。”
拐弯抹角向来不是凌霜的脾性,可无论是文偃还是傲雪,就连陌玉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知情模样,才让凌霜心里犯堵,总是奇怪为何不能大大方方的告知?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傲雪似也看出凌霜的想法,掸掉身上的浮雪,边转身向冰夷殿走去,边留下一句话,“我进殿去拔下三片龙鳞,你且等着。”
“长姐,你何故这般避而不谈?有何见不得光,不肯直言相告?”凌霜朝着傲雪的背影,扬高了声音。
“没甚见不得光。”傲雪的脚步一顿,继而向前走去,“我只盼着你永远别想起来,如此,才可平三界之祥和。”
傲雪此言,说的极轻,分量却极重。
凌霜一脸莫名,这心却惶惶然,仰头望去苍茫的天际,有细碎的雪花落在脸上,微发痒,指尖还未触及便又化成一滴滴的晶莹水珠,顺着冰凉的面庞缓缓滑下,让她原本烦躁的心,变得越发烦躁。
耳边,似传来一声长而哀的叹息,在说:既望,你何故这般让我失望?
凌霜的心,揪疼了一片,就像是当真曾对不住谁一样。
傲雪出来后,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在漫天飞雪中,一脸苍白疲惫的眯眼看着凌霜,“快些去吧,这时辰约莫陆吾要来昆仑之巅了。”
说完便将手中锁了冰夷龙鳞的匣子交到凌霜手中,凌霜摸着手中匣子的坚硬边缘,方才回过神,掐指算了算,“长姐好生休养,我这便走了。”语中多带了不舍。
傲雪喘着气,挥了挥手道:“去吧,若不是因陌玉的病症,你还不打算回昆仑山走一遭了?长姐告诉你,甭管三界如何说,也甭管从前发生了何事,那场大火一烧,不也什么都了了?你在不在族氏里,还不都是虚的,烛阴与冰夷,三界有谁敢管这两族的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