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令‘千人陷阵’营一顿冲杀所败,乃令吾昔日同窗李肃携金珠,玉石并纯血血汗宝马‘赤菟’来说某。
李肃素知某于丁建阳交厚,入我营时只说与某叙旧,不言其他。某亦不知其已为董卓下属,乃与彼把酒言欢,兴尽而眠。哪想彼待吾睡觉后,自进吾主帐营,说吾主丁建阳曰:“董卓势大,公虽有上将奉先,狼骑万五,亦非八万西凉兵之敌。不知公可有诛董之策?”
丁建阳惨然道:“吾亦知渺茫,旦求尽为臣子之责而已。”
肃故作惊讶道:“公知渺茫,却领兵进攻王都。岂不是要令世人说公有异心耶!”
丁原这才反应过来,虽然自己明打着是讨董保王的旗号。但从另外一个角度上看,自己的确是在攻打都城洛阳。如果事成还好,只要皇帝圣旨一下,自己自然是成为救国于危难中的英雄。但,以一万五千对抗八万西凉兵,胜率实在是的可怜。一旦失败,说不定日后就会出现个‘丁原大逆不道,领兵攻打帝都,欲行不臣事’的说法。那时……丁原越想越是惊恐,忽看到李肃从容不迫,急叫道:“愿先生教我!”
李肃道:“我有一计,可取董卓性命。只求公借某一物。”
丁建阳大喜,持李肃之手,问道:“如此,则吾无所不借!”
李肃行一辑,整容道:“公不闻,荆柯刺秦,而先借樊无期之首为信么?今日,有吕奉先之勇更胜荆柯,如有君首取信于卓,何愁董贼不除!”
一旁,吾主亲卫‘千人陷阵’营主骑高顺闻言拔剑欲斩李肃,为吾主所阻,道:“李肃之言有理。可是……唉~~待吾思量片刻。”又道:“伏义,带先生下去休息,不可怠慢先生!”
高顺不得已,只得领命带李肃去帐篷内休息。
不想待天明高顺再入主帐之时,丁建阳已自尽多时,只留书信一封,备言事之巨细,特告与我知。原来,主公早知高顺不肯让其主自尽,方以送客为由,调开高顺。
后来高伏义亲手割下主公头颅,携书信流泪至某处告于某知。”说到这,吕布长长地叹息一声,语气说不出的无奈与苍凉,道:“丁建阳啊,丁建阳,你舍生取义,后世必将赞公一声‘忠贞不二’。却留下某一人,屈身国贼,背负天下骂名!公待吾何其薄耶!”
万炜听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竟然有这回事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吧!一时间,万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回忆起不堪的过去,坚强如吕布也神色黯淡。酒杯刚才被自己捏坏了,吕布干脆提起一缸酒直接往嘴里倒。
良久,万炜理清下头脑混乱的思绪,开解道:“公…恩,大哥,别伤心了。如果建阳公是‘忠贞不二’,但大哥可算是‘忠贞第一’。他二你一,说来你还比他厉害一点的。”一时不留神组织文言文,万炜脱口而出的又是这种幽默的言语。
被万炜这么一胡搅,吕布心中烦闷消解了不少,撇开酒坛,强笑道:“幸而上天待吾不薄,将弟送至府上。可谓塞翁失马……”万炜抢道:“焉知非福!”
两人相视而笑。
但万炜听的出,吕奉先的笑声深处,还是透出一股浓浓的失落。自己所眷念的爱马失去了,永远不可能在见了,‘赛翁’又怎么高兴的起来呢?又想到自己这个‘二弟’其实也是不存在的,万炜忽然觉得,不管吕布是不是三国的第一强者,老天对待这个孤儿,实在是太残酷了点。
第一次地,帮助‘大哥’吕布摆脱将来那不幸命运的决心开始在十六岁的万炜心中萌发。
有了这个明确的目标,万炜忽然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豪兴大发,也提起一缸浊酒,揭开封泥叫道:“大哥,干杯!算董卓那老贼倒了八辈子霉,竟敢惹上我们九原双雄!看我们两兄弟不把他裤子拖了,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