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收拾个小包袱,低调出府避风头。
青雀几个物伤其类,都安分许多,就连爱说爱笑的香橙都不爱往跑了;外头的消息,还是林妈妈派了小丫头打听来的。
“大小姐跟姑爷饭都没吃就走了。夫人头疼得厉害,大少爷陪着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去翰林院当值。”
沈明月叫赏了小丫头一把铜钱,小丫头欢天喜地地出去。
那股子活泛的劲儿,反叫矫枉过正的青雀几个稍稍松了绷紧的弦,做事时也敢小声闲谈两句。
沈明月没管几个大丫头的悲春伤秋,一个人躲在小书房里画春画图。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凤眸一瞥勾魂摄魄,眼尾一点泪痣平添风流;
直鼻薄唇下是刚毅的下巴,连接一段弧线优美的脖颈,喉结凸出,性感迷人;
喉结下端隐于雪白领口内,窄袖飞鱼服扣得严严实实一丝不苟;
玄色腰带勒出劲瘦腰身,曳撒下两条大长腿若隐若现;
脚蹬皂靴,头戴翼善冠,腰佩绣春刀并牙牌,浑身充满禁欲气质!
再添两三朵血色礼花菊点缀其身后左右,与眼尾泪痣、薄唇交相呼应,配着那似笑非笑的神气,十二万分勾人!
沈明月跟打了鸡血似的,关在屋里足足画了一天一夜,才得了一副尺余长的小像。
嗯,有经过些许艺术加工,服饰也借鉴了后世电影里锦衣卫的飞鱼服,不过人还是那个人。
沈明月有一双看人的毒眼,经她留神打量过的人,五官及身材比例不会太走样,就连神情气质都能模拟出个七八分来。
否则她凭什么在春画师行当里脱颖而出?
梦浮生一幅春画图一百两稿酬,折算成软妹币就是一万块,她只画个两天就能挣到手,抢劫都没这么快的!
沈明月打个呵欠,揉揉酸涩的双眼,草草洗过画具,吹灭蜡烛,锁上书房暗门的机关锁,迎着窗外渐明的天色,洗漱上床睡觉。
爆肝不可取,会短寿的。
沈明月抱着被子翻个身,一秒入睡。
心里头挂着事,沈明月睡得并不安稳,感觉才躺下,就被薅了起来。
“小姐醒醒,夫人说要去碧云寺上香。”
沈明月迷迷糊糊坐着,两眼无神,眼皮子直往一块儿打架。
青雀不忍心拿冰帕子凉她,干脆喊来林妈妈跟香橙,合力替昏昏欲睡的二小姐穿衣打扮。
沈明月被折腾得睡不着,不情不愿地醒来。
“为什么又要去上香?不是才去过?”
古代妇女的娱乐活动实在匮乏枯燥,除了上香就是赴宴,她完全提不起劲。
林妈妈见她呵欠连天的,摸出颗甘草薄荷糖塞到她嘴里含着提神。
“夫人说是去还愿,感谢菩萨送你一门好姻缘;还约了大小姐同去,多半还要去求子。”
林妈妈声音放得低,沈明月却听明白了。
敢情她只是捎带手的,给肚皮不争气的颜少夫人求子是真。
“我不去。”她按按乱跳的眼皮,心里头全是不好的预感。
“我眼皮子直跳,这是菩萨警示我今天不宜出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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