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是苏州人,生的眉清目秀,说话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听着特别好听、舒服。最重要的,小蕾虽然才23岁,可是却知道不少医学知识,还会穴位按摩。
“小蕾,我在这里住了几天了?”叶蓝茵问。
小蕾回答:“已经快一个礼拜了。我知道,您天天憋屋子里,心情闷。我一定和劲哥好好说说,让您在院子里多散散步。”
叶蓝茵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她顺从的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然后看着小蕾细心的为她掖好被子,又目送小蕾离开房间。
在那关门声响起的时候,叶蓝茵把视线落在眼前直对着的天花板上。
她的脑子里像是空荡荡的,也像是满当当的。
太多的思绪缠绕着她本就脆弱的心,叫她无法安然入睡,更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到孩子的身上。
可是,她却是最该安宁的那个人。
“亦行……”叶蓝茵声如蚊呐的呼唤着,“亦行……”
她的眼里渗出来泪水,顺着眼角滑入发丝之中,沁凉了她的头皮,叫她的滚滚如海的思念更加清晰。
……
又一周过去了。
叶蓝茵的小腹已经可以看出明显的显怀。
小蕾告诉她,双胞胎显怀在,月份越大,越辛苦,所以每天带着叶蓝茵做适当运动,确保她和孩子都可以平安。
今晚,叶蓝茵睡下不久后,就被一声不小的动静又给弄醒了。
紧接着,傅劲和小蕾快步走了进来。
傅劲的神情略带慌乱,他说:“快!你让小蕾照顾你起来,我们现在得离开这里。”
叶蓝茵睡得还有些迷糊,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听傅劲又说:“我回来再和你解释,你起来,我们赶紧走!”
说罢,叶蓝茵在小蕾的帮助下,有条不紊的穿戴整齐。
随后,她又在一众保镖的护送下,跟着傅劲来到心岚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那里停满了黑色的奔驰轿车,有两辆是丰田。
傅劲和叶蓝茵上了丰田,其余的人上了不同车子,大家纷纷从小院子里出发。
如此紧张急促的气氛,让叶蓝茵心脏咚咚直跳,她打量着傅劲紧绷的侧脸,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约莫过了将近三个小时,车子在天津的一个码头停了下来。
至此,傅劲最先松了口气。
“傅先生,我们……这是要离开吗?”叶蓝茵问,声音有些颤抖。
傅劲看向她,顿了几秒,然后从西服的内侧口袋掏出来一封信,说:“你看看。”
叶蓝茵把信接了过去,而傅劲和司机也在此时纷纷下车,把空间留给了她自己。
她瞧了瞧手里的信,封面上并未有任何的署名,但是,她已经知道这是谁给她的了。
于是,她努力克制着双手的颤抖,把信拆开。
“茵茵”二字,赫然入目。
茵茵:
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和懦弱。
和你分别的那两年,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两年。
那时,我想我大概也活不长了。每天的生活对我都是煎熬,我无论看到什么,都会立刻联想到你的身影。
就在我将将崩溃的时候,你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
从那时起,我觉得我该学会感激上苍,更应该学会对人对事宽容些,凡事都留有余地。但或许是我太晚明白这个道理,我以前种下的孽果,现在纷纷来找我讨要报应。
可我并不惧怕报应。
我是周家的孩子,如果做事情优柔寡断,同情心泛滥,我也活不到这个时候。所以,不管经受怎么样的苦难和报应,我都会泰然处之,更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