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整本笔记都是记录家暴,越到后面字迹越来越重,有时还穿透了纸面。
但这一本只有一个学期的,并没有记录杨惠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去了哪里。
“还有许多,有空慢慢看吧。”帅哥这会已然从魂植中间爬了出来,将那本厚重的收起来:“这可完全是变态珍藏版啊,我给老何长长眼。”
我正想怼他,突然听到十分细小的抓挠声,这声音好像有猫轻轻挠着木板,一下又一下。
朝帅哥瞄了一眼,他还有点不解,我指了指耳朵,又指着坑里的蛇鳞木棺。
那种抓挠声越发的响了,不只是我,帅哥何必壮也都听到了,何必壮缓缓的站了起来,朝我点了点头。
那具蛇鳞木棺材这会已经整个变成了一段充血的蛇身,那低低的抓挠声就是从棺材里传来的。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面对棺材,我们这种凡夫俗子带着本能的恐惧啊,帅哥扯着我和何必壮退了退,压低嗓子道:“开棺我们是都不敢的,白水在就让他来了,我们就等里面的东西出来就行,不出来就算它在里面迪斯科,我们都不管。”
这种想法得到我和何必壮绝对的赞成,一般作死的都是因为好心,真正能活下来的,就算被腐烂的女鬼亲上一口也要当没感觉到。
但古怪的是那抓挠声越来越快,越来越紧急,好像里面的东西要断气了,死命的挠着棺材板想出来。
那种急切听得我们嗓子发痒,我瞄了瞄何必壮,有一种很想打开棺材将里面快要被憋死的东西救出来的想法。
“看这个!”帅哥又将那本厚笔记掏了出来,朝我道:“绝对刺激,让你完全忘记那些怪声。”
可随着抓挠声越来越急,好像有着低低的哭泣声传来,夹着闷闷的拍打声,那哭声似乎有点熟悉,似乎还隐隐的有十分熟悉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却又听不真切是谁的。
我扯了帅哥一把,他捧着那本厚重笔记本,却并没有打开,半眯着眼,嘴唇抖得厉害。
一边的何必壮清了清嗓子,轻声道:“你们听棺材里的声音是不是很熟悉啊?好像在叫我们去救她?会不会是夏荷?”
我跟帅哥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夏荷和陈起语在库房里清理“头发”,白水去绝山势了,却一直没有回来,如同这蛇鳞木棺下面不是封死的呢?
建木根须无处不可去,万一将夏荷拉了进去呢。
“我们一块去看夏荷在不在,然后再决定开不开棺!”帅哥一手拉着我和何必壮,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库房。
库房里空空如也,那些头皮又好好的罩在装满建木蛋液的玻璃瓶上,所有的头发涌动,发出呵呵的怪笑声。
陈起语和夏荷都不见了踪影,我们对视了一眼,心跳几乎都停止了。
帅哥更是一把扯着我们飞快的回转,坑里那具蛇鳞木棺似乎安静了下来,没有抓挠声,也没有拍打声,只有着轻微的喘息声。
那喘息声十分微弱,好像里面的东西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一般。
我听着这声音,脑中立马闪过夏荷躺在漆黑棺材里,双手十指断裂,无力喘息的模样。
帅哥慌忙引动魂植朝着坑里的蛇鳞木棺缠去,何必壮在一边帮忙,我也帮忙引着魂植,听着那呼吸声越发的微弱,我们三个都十分着急。
蛇鳞木棺巨大,魂植缠了一圈又一圈,确保能拉上来的后,帅哥沉喝一声。
就在这沉喝一声时,我猛的惊醒,棺材这么厚,就算夏荷困在里面,声音也传不出来啊,急忙引动自己体内和帅哥体内的魂植。
可在这时,却发现魂植已经不受控制了,好像扎入了蛇鳞木棺之中,不肯离开。
而原本躺在坟里的蛇鳞木棺慢慢的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