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起来老刘不见了,我想他可能是来找你了?你见到他了吗?”
她脸色平静,嘴角似乎还带着轻笑,眼睛却直直的看着我,连眨都不眨一下。
一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我,突然有点慌了。
刘久标的求生欲一直以来强得可怕,为了活着,他可以跟我交易,可以和宋媛合作,可以任由鳞片人出现,也可以和宋媛反目再跟我交易……
只要能活着,他似乎什么都可以做。
可最后,他却开着一辆车冲进了那送死的战场。
虽说鳞片人突然退开,可能更大的原因是蛇山的陷落,至少刘久标这个我从未想过会出现在战场的人用自己的命换来了龙种瞬间的长大,扭转了战局。
在何秋月那看似平静,却又带着渴望的眼神中,我点了点头:“他去滇南虫崖了,那血枯的病想治好,还是得去虫崖。”
“那他有给我留东西吗?”何秋月握着院门的手,紧了紧,平静的看着我道:“房子,车子,钱,或者其他资产?”
我被她看得发毛,又被她的问题问得有点发愣,似乎刘久标并未提及这些。
何秋月也并非是那个最先贪财嫁老头的人,她突然问及这个?
还是老实的摇了摇头:“你缺钱吗?要不要我给你点?”
难不成刘久标那具人蛇共种的古曼童被帅哥烧掉后,运气差到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何秋月紧绷着的人,却突然一松,眼角有泪水滑过,伸手飞快的摸掉,朝我勾着嘴角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他不会不管我们母子,没有留下东西,就是还会回来,还活着……,活着就好了。”
她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瞄了一眼院子里面,轻笑道:“我就是来看看,你们这里乱,都是大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不用管我,忙去吧。”
看着她扶着腰,一步步的朝外走去,肩膀却在轻轻的耸动着,一直没有回头。
刘久标果然是了解何秋月的,所以他并没有留下钱,也是留下了一个希望。
院门内,何必壮静静的帮我拉开了门,朝我苦笑道:“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讲,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怕我们说了她也不信,所以只能躲着。”
我慢慢的走了进去,里面帅哥真十分笨拙的给陈起语包扎手指,何必壮的后背用纱布胡乱的裹着,倒是帅哥真的没见到什么外伤,这家伙深藏不露得很。
不过还好,大家都还活着。
将帅哥赶开,我洗了手,接过纱布给陈起语包着手指。
他眼神黯淡,双手的食指和中指都露出白骨,十分恐怖,他却似乎感觉不到痛。
就在我包扎完就在离开时,他突然抬头看着我道:“陈记蛇骨行跟泰龙村的蛇骨关系很深,老不死的在这种世界都会灭亡的时刻还能沉得住气,怕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真的不管不顾。”
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有点不解的看着他,他却双目沉沉的看着我道:“这边的情况他都知道。刚才发来一张照片,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去香港找他。”
陈起语将手机递过来,苦笑道:“这老不死是认为他反正要死了,所以稳坐钓鱼台。”
那照片上是宋媛,却是她站在杨婆婆家楼下,将一个红袋子递给杨婆婆。
正是包着那颗晶莹的蛇头骨的袋子,看背景有着军用车辆经过,时间上也对得上。
我伸手摸了摸照片上宋媛的脸,冷冷一笑,将手机递回给陈起语:“我不去了,这些秘密他爱藏就藏吧,鳞片人也可以打开黑门出来,我们依旧随时可能去死,又何必折腾这个。”
说完站起来就要离开,陈起语却突然朝我低吼道:“但我们看到那个鳞片人头领也是捧着蛇头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