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必藏首藏尾的!”
石坪挑眉望向那盛怒的吴师爷,借着那群人用火炬燃起的光亮他倒是能将他们的布置看得一清二楚,刻意地隐去自己的气息又施了轻功,两个纵跃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们之间,片刻才低声道:“吴师爷这招玩的可还开心?”
吴师爷早便猜到是石坪,他倒真没想到石坪会做出那样毁人马车的事,便冷哼道:“老夫原先以为大人是正人君子,没想到大人也喜欢这样胜之不武!做这种违背君子道义之事,着实是让老夫大开眼界了!”
石坪轻笑出声,接话道:“想来你是不知道我这官,原先是做的什么了?”
吴师爷见激他不成反倒被嘲,心里也是怒意横生,连忙扶上一边的车厢木板,大口地喘着气,又压下声音来狠声说道:“大人你这般不择手段,就不怕你那姑娘么!”
石坪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他自然知道吴师爷这是在胁迫他,在能得到春草确凿消息之前,眼前这老头他都不能除。还必须得好好护着,就好像吴师爷自己说的那样:
春草就是保命符,是他的软肋,还是他的逆鳞。
“她呢?”石坪低声压着自己的怒气说道,“你把她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老实说,那姑娘的皮囊果真是好的,怪不得迷得咱们大人这副神魂颠倒的模样。手也是滑腻的,脸也是滑腻的,连那身子都是滑腻的!”吴师爷看着石坪面上青筋毕露的模样,狰狞而克制,便不由得把自己的描述说的更加详尽起来。
石坪拔出腰间长剑,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指向吴师爷的脖间,而吴师爷他人也只是恍惚间瞧见了一点白光,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指着喉咙了。
“她人在哪!”石坪将那手上的长剑往前递了几分,吴师爷再乱动往后边的木板挪了挪,那长剑的尖端就要够到他脖间的褶皱了。
吴师爷幽幽地笑着,那火把的火光根本照不到隐在车厢里头的他,吴师爷便自顾自地垂下头来,将他自己的双眼隐在黑暗的表情里头,只留一个整整齐齐别好了小发髻的发型给石坪,笑了好一阵才阴阳怪气地说道: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那标致的美人儿来不及了!”
石坪将那长剑再往前送了好几分,扬声怒吼道:“我问你她人在哪!”
“来不及了……”吴师爷来来去去地只这样说着,破罐破摔的模样也不管石坪盛怒。
石坪握着长剑的手硬是抖了一下,眼眸里藏着痛苦和挣扎,他的焦急不安周遭那些从没见过的人都感受到了,纷纷往外退去,就怕那怒火会波及到他们身上。
石坪只心急如焚地看着外边逐渐放亮的天色,再问了一遍那吴师爷:“她人呢!”
“来不及了!”吴师爷一副疯疯癫癫气急败坏的模样,又笑着说道,“亏你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头呢!荤不早开,现在来不及了!这天一亮,她就会从青楼里头的床醒过来,然后啊……然后就会被活活淹死!”
“娼妇!就该淹死!”吴师爷絮絮叨叨地咒骂,听得石坪太阳穴突突泛疼,怒火中烧就要一剑刺入那老者的脖子。
突闻一道啼鸣,这车队周遭戒备着的人都齐齐愣了愣,望向那发出急促声响的方向,便看到身着黑衣的一队人踏着晨霜从洛陵城方向赶来。
石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巨石颠了颠往下落了两分,可剩下的八分依旧悬在半空之中。直到那领首的高大男人站在石坪跟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后,石坪才迫不及待地从这驿站离开,往洛陵城方向赶。
吴师爷自然也是看见了石坪往回缩的剑刃,趁着这时连忙往外头奔去想要逃开他们的抓捕,谁知道动了没两下就听到一个略显轻浮的嗓音突兀地响起来:“别给爷乱动,爷的脾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