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家姑娘和你住到一块也不大合适啊……”
春草听见这话连忙抬起头来,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惊恐。
石坪见着自家大哥又要挑事,赶紧又说:“我这房都隔了两处了。”
“我瞧着还是不大妥当,这姑娘不如还是搬走比较好些?”石家大哥却毫不顾忌他那弟弟石坪,当着春草面直接就说出来了,看着她那副可怜相,心里头那担忧又多了些,他倒一副怕了石坪会受春草连累的样子。
“我……”春草对上石家大哥的双眼,没由来地一慌。
“先别说这个了,大哥你不是带了酒过来么?先去喝酒,那些事往后再说!”石坪看着春草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又见着自家大哥想替他把事情都给解决的样子,连忙拉着他就往外头走。
春草面带惆怅地垂眸,待二人出了门才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床铺去收拾东西,听着那逐渐远去的说话声,她不由得心生无措来。
……
过了那日尴尬的事后,春草和石坪依旧顺着从前的样子过着,只是他们二人处在一块的时候日渐少了起来。白日的大多数时候石坪都是不在的,春草那看似按部就班的,实则心里的顾虑逐日递增,每当忙活着做这做那的时候时不时抬头看向桌子后,也没了那个捧着书册看上一日的人的身影。
“你今日也要出去吗?”春草看着用过了早饭之后就要离开的石坪,眼里是道不清的情绪。
石坪收拾着随身的物什,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春草看着他又要一声不吭的消失一日,连忙喊道:“你要不要捎些东西路上填肚子?”
“不用。”
春草拿起手中包好的干馍馍,跨过了那堆桌椅想着就要追上去,听到了这话又生生顿住了脚步,那抬起的手也跟着一块放了下来,垂在了身侧。昨日问起来他也是这样不咸不淡的,不过多心好奇地问了一句他要去干什么,一直都含糊其辞,一走就走一日。
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也跟个陌路人似的。
春草脑子里头胡思乱想,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这种心情完全是不对的,因为两个人本身就是陌路的啊!连她自己也没发觉拿着那干馍馍的手似乎有些脱力。
“姐姐,那石二哥这几日怎么都不在啊!”李二丫拎着两只兔子坐到了小院门前,好奇地看向院子里头正在打扫的春草,他几日不在倒是便宜了李二丫天天没了顾忌地上来玩兔子。
春草闻言,身子的动作也跟着微顿,答道:“不知道,应当是有事要忙活的。”
李二丫倒是没察觉到春草有何不妥,一心都投在眼前这俩兔子上,又细细碎碎地同她说着村里头的八卦。
春草无心于此,看了看日渐暗沉的天色,连忙打住了李二丫的话,又道:“你该回去了,我取些衣裳去洗,顺道把你送下山。”
李二丫乖巧应是,倒老老实实地跟着春草出了小院,又念叨着:“姐姐,你那三哥已经被赶出来了。前日我娘说午家大哥提着他又去寻了里正,求他去给夫子求情,那里正爷爷……”
春草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听着李二丫的话只随口应声,那李小姑娘也是心大的紧,一路絮絮叨叨的压根儿就没发现春草的异样,后头分开的时候还高兴的紧这一日下来也没见春草打断她说话。
春草捧着手上的木盆沿着记忆往河岸去,只凭意识在那搓洗着,那些跟在她一边的婆子上来搭话也不应,人家那都洗完离开了,春草还在这弄着衣服,不停地勺了水又倒,倒了水又勺,天色也慢慢地沉下去。
“哟?这一脸失意的娇娘是谁呢?”一句带着轻佻的话在春草耳边响起。
听着这话,春草才猛地回了神,惊恐地往旁边一躲,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