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臭!”
“还用问么,物似主人形啊,那人来过了自然会臭的!”午家杨氏见众人怨声载道的模样,抱着双臂也跟着趾高气昂地说着。
“你怎的知道人来过了?”春草反唇相讥,看着同她相对而立的妇人,笑道。
午家大嫂杨氏冷眼看着她,哼笑道:“我怎么知道?你来先前这地可是不臭的!”
“我来先前?那看来你是来过这里了,不然怎么知道这泥地里是什么味道?”春草看着那将自己给一下套进去的杨氏,面上冷笑不减说道。
“我……”杨氏还想接话,却一下又反应过来面色瞬间就便苍白了不少。
春草指着身后那片长势喜人的萝卜苗地,冲大家伙说道。
“这块地里,原先种了一大片的萝卜苗,后头可就是因为我大嫂杨氏,向我讨钱没讨来,为了泄愤将它们给都拔了出来!各位乡亲们,那些有恩怨的到万万不得已都是不能去拔人家地里头东西的,更何况她是进了我午家门的人,自家人害自家人,她这样的缴了去官府那都不为过!”
众人听着这前因,离着午家杨氏近的人连忙又往后退了退,议论纷纷一时好不热闹。
“我那日过来看到这模样!我心都在滴血啊,咱们农家人一年到头都为了什么要勤勤恳恳地劳作?我就想着那害了田地的人决不能让她好过!才掺着倒了点夜香进去,谁知道会是我大嫂干的呢?”
春草状若心疼如绞,又把眼光投向站在一边的午家杨氏,沉声道,“乡里头那天回去的人都知道的,我家大嫂那天是不是满身臭味!还熏的邻里街坊都睡不着觉!”
众人没想到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竟是这样,一时那对杨氏的叫骂声此起彼伏,绵延不断,往日里头被她撺掇着去折腾春草的那些妇人也跟着倒戈了,一下那杨氏成了千夫所指之人,各种阴毒的话和名衔尽数套到了她的头上去。
“午春草!你给我等着!小丫头片子以为就这骂骂能把我怎样呢?我再怎样也是你长辈!长嫂如母!老娘我怎么教训你你都不为过!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午家大嫂杨氏被这一声声责骂闹得状若怒发冲冠的模样,倒是没有再张牙舞爪地冲向春草,反倒是推开了人群就这么离去。
春草见着众人那一副倒戈的模样,倒是觉得内心有些怪异的感觉,好像先前大嫂杨氏她也是这样对她的,也是利用了乡亲们那种听风是风见雨是雨的样子。
“这杨氏平日里就惹人嫌!”
“她还偷咱家瓜呢!”
“就是,听说她两年前就和午家老大分了床了!”
“……”
众人闹哄哄的,同当初围观春草被骂的时候一模一样,很快又各自散回各家地里去干活,春草悄悄地拉着李二丫躲开了那些人,绕路出了那田垄,春草心情还是愉悦的,高高兴兴地同李家小姑娘道了别,便依着那路往山上小院走。
……
石坪看向这自进了门就开始不自觉又不间断地哼着小调的春草,至今二人要吹灯休息了,结果她歇了一会儿又哼了起来。
“你做了什么这么高兴?”石坪忍不住问道。
春草拿过眼前的剪子,把手上的那帕子的线头剪了一遍,这哼小曲哼得正高兴呢,突然听到石坪这样问,嫣然一笑,又接着将今日在田地里发生的事和石坪细细地讲了讲。
“我原本想着吧,就今天下去趁着时候去把那萝卜种子给种下去的,谁知道我一走近就看到上头都又冒苗子了!肯定是上天保佑,都看不惯大嫂那做的腌臜事!才替我去报复她的!你瞧,我连那些种子都带过去了,没想到这运气这么好。”
春草从那随身带着的布包里头拿出来一个纸袋子,抬手扬了扬,双眸满足地卷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