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用温开水兑好药,费了好大功夫,才喝进那么一点点,他心疼的拉起孤月的手,将他握住靠近脸颊,声呢喃。
“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到时我带你去看雪景!”他闭目静静靠在榻边,握着孤月的手轻轻在脸上摩挲,真想就这么握着她的手,因为只有这时,他才感觉真实的,在他身边。
不知不觉中,竟沉沉睡去,睡梦中,好像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正站在一片荆棘中,找不到出口,而他的手,也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血流出来,心痛的感觉将他从梦中惊醒,他的内心闪过一丝不安。
不,不会的,梦是反的!他如此这般想着,看向榻上的孤月,发觉手中握的手竟是一抹滚烫,他连忙探向她的额,天呐,居然又烧起来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他心急如焚,“去医院吗?”不!他摇头,在屋内踱着步,还是得找个医术好的人,在这孤月轩照顾一下她更合适,更何况她的身子也需要调养,可是该找谁呢?
他思来想去,脑中闪过一个个面孔,似乎都不合适。
望着窗外院中雪花飞洒,院墙外梅林婷婷玉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是的,一个很特别的人,他怎么把他给忘了,那人就是很喜欢梅花,如果把他请来,是最好不过,可问题是,他这人却不是很难请,而是真的很难伺候,因为太过特别!每次有人问诊,都得提前三天预约,双方沐浴焚香,诊完病后自己再得沐浴焚香一次,要不是看在医术高明,因此知情人都默认了这一事,默认这人有严重的洁癖!算了,不管如何,先让他过来再说!
这般想着,去二楼敲响了来的门。
“什么?你要我去请那个疯子?”
“谁和你说他是疯子?你认识他?”
“那不是听人说的,什么怪癖,估计等他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话也不能这么讲!我捎个口信给你,你只管去吧!”流云想了想,“要是他又兴沐浴焚香那套,你就说要他今天先忍着,人命关天,要他赶紧来,算我,欠他一个人情吧!”
“那好吧!我这就过去,月姐姐这边,你可要看好了啊!”
“嗯,你快去快回!”
来驱车前往郊区,在一片树林中的四合院前停了车,屋外几十米处有一药草圃,散发出浓郁的药草香味,一个身影正忙碌在圃内,用薄膜搭建起温室,但似乎很是吃力。
“需要帮忙吗?瞐先生?”
“啊?当然!我非常不介意!”诸葛瞐抬头,脸上扬起笑容,一身梅花暖色的休闲装,声音柔和清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来不得不怀疑眼前之人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那么洁癖疯狂!
“怎的你这药草也这般妖娇贵吗?”来一边动手,一边好奇的问。
“不是娇贵,实在是天意难测,这从不下雪的地方生长习惯了的东西,突然遇上这大雪,就成了温室中的花朵,怕是不堪一击,能救多少是多少吧!”诸葛瞐望着自己辛苦培育出来的药草,摇头一阵惋惜。
“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谁又能管得着呢?”
“是啊!”
幸而地方不是很大,多了一个帮手,棚很快就搭好了。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诸葛瞐拿过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来。
“有人叫我来请你去看病!”
“噢?我还以为至少得有很长段时间不会有人来找我看病了!你说是谁找我?”
“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来扔给诸葛瞐一张纸。
“云?”诸葛瞐皱眉,看着纸上龙飞凤舞般的云字,“是流云么?怎么,他病了?”
“不是他,是月姐姐!”
“要我替别人看病,你可知道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