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俩功夫如何”凌御风只是站着看那两人的腾挪转移。
“你不行!”没有了重剑,沈杨暗磁之爪的能力瞬间显露无疑。一爪为引一爪刺,金鸣声未起,已有人闷声倒地。再有莫玄衣毫不留情的短剑相护,一时间,纵是没了凌御风,他们也能将人阻之一线,并有空暇去相互调侃。“他嘛,暂时还可以。”
“我不行”凌御风笑着。“若无方才一剑,你现在能这么轻松”
“轻松”沈杨骂道,“少爷活此大半生,也没冒过这种同时被十个剑道高手围攻的险。别怪我没提醒你,此一事后,若无十斤老酒,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听他提起老酒,凌御风似想起了什么,得意道:“你知我昨日喝的什么”
“身遭人困,已为人囚,人家不给你喝口马尿,已算仁至义尽了,你还妄想喝些什么”
凌御风并不在乎他的冷嘲热讽,顾自道:“你上次喝杏花村,什么时候”
沈杨不满道:“说得我像个喝不起杏花村的人一样。未见你前,少爷顿顿杏花村。”
莫玄衣闻言撇嘴,他可知那大梁剑酒到底什么东西,也知沈杨平日所饮,不过寻常白酒。
凌御风未看莫玄衣,却也能知沈杨的日常生活,笑道:“那你上次喝那五十年陈的杏花村,什么时候”
“多久”沈杨身法慢了下来,一步窜到凌御风跟前。“你刚说是多久的杏花村”
“你恨莫玄衣”
“不恨啊!”
“那你为什么会想让他丧命于此”
猛然转头,他方见莫玄衣正在二十把长剑里左冲右突。沈杨突然脱离战场的结果就是,莫玄衣主动担起了他本该肩负的扁担,一人将那二十把剑挡在原地,让他们可退不可进。但也不过片刻,莫玄衣身法就再不复当初潇洒。
“抱歉抱歉抱歉!”沈杨再行一窜,又复进了战圈。手上动作不停时,对凌御风方才所言亦是念念不忘。“快给我说说,五十年的杏花村,到底什么味道”
“我又没喝过,哪知它是什么味道。”
“那你方才何以要这般问我”
“觉得你人挺有趣,逗逗你。”
压力骤减,莫玄衣也笑了起来,却终是未言一语。
“也对,”沈杨懊悔道,“我怎就信了你这阶下囚的言语马尿,他们迫你喝的,定是马尿无疑。”
“你昨夜可曾看到将天映红的火光”不待沈杨答话,凌御风又道,“那就是我们昨夜相聚时所点燃的篝火。单从这院子外貌也能看出,此等大富大贵之家,若无美酒相待,又怎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香飘十里,单只从碎坛中溢出酒香,就足以远飘十里。据我估计,你在这院中,多少也能闻到些酒香吧”
凌御风话音方落,沈杨就忆起昨夜那让他辗转难眠的酒香,囔囔道;“真是五十年的杏花村”
“其色甚清,其味甚正,今日想来,我真不该和他们抱坛而饮,空腹而饮,也不该将那还余数斤清盈之液的酒坛坠之于地。罪过罪过,当真罪过。”
“你们抱坛饮”沈杨瞳孔大了一分。
“兴之所至!”
“你们碎坛于地,坛中还有酒数斤”沈杨瞳孔又大了一分。
“若非如此,酒香岂能飘十里”
“啊啊啊啊啊!”沈杨状若癫狂,手上动作也越来越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个阶下囚都能喝上那么好的酒没天理啊没天理,真个是上天无眼。”暗磁之爪伸出,将最后一把长剑紧紧吸住的同时,亮银爪也伸到了他的胸前。“你说这天,是否没长眼”
玄七想过死,但没想过会这么快的死。
未出前,有人曾这般对他们说过:“百剑齐出时,天下将无人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