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面御言院的工作,徽宗特意在皇宫附近安排了一座院落作为御言院的办公地点,地方虽然不是很大,但环境却是很好,很适合进行办公。
沈墨翰跟着那名报信侍从直奔御言院而去。
还未走到御言院门口,远远便望见一人单立门外,身材修长,有若松柏,沈墨翰随口向那报信侍从问道:“可是此人?”
“正是此人,这人已经在此等待大半个时辰了。”
“恩,沈墨翰使劲夹了夹座的白马,加速向御言院奔去。
看见沈墨翰而来,门口的侍卫向那人说着什么,想必是告诉这人要等之人来了。
那人闻言,抬头看了看飞奔而来的沈墨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待沈墨翰走近身前便供手而道:“下官王升拜见沈大人。”
沈墨翰连忙下马,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人,确是生的一表人才,年约三十许,身型挺拔,一脸的刚毅,浑身充满了一种爆炸的力量,一看就给人一种硬汉的感觉。当下回应道:“王兄,万勿如此多礼,教王兄在此等候多时,实乃惭愧。”
王升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沈墨翰,没想到沈墨翰如此谦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道:“久闻沈大人之名,今日一见果非同一般啊!”
“哈哈,王兄客气,我们进去再谈,想来王兄在此站的有些累了吧。”沈墨翰挟同王升一同走进厅内。
主客各自坐定之后,沈墨翰端上侍从刚上的茶茗,浅浅喝了一口而道:“这是杭州特制的龙井王兄请。”
王升依言喝了一口热茶道:“清香淡雅,确是好茶,不过王某前来可不是喝茶的。”
沈墨翰心中暗笑着人好生性急,也未言语,吹了吹漂浮在茶面尚未散开的茶叶,静目以待王升的下文。
王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在下听闻皇上成立御言院,采纳天下之良策,今见我们大宋前有猛虎,后有饿狼,国家危矣,可我大宋武备松懈,现有微薄之意,愿献与皇上,还望皇上采纳。”说着从怀中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黄色的本子来。
侍从接过递与沈墨翰。
这黄色本子约有一尺见方,上书“议汰兵疏”四个大字,笔迹铿锵有力。
沈墨翰翻开本子仔细观看起来。
“臣闻皇上成立御言院,欲采纳天下良策为己用,实乃大宋之幸,皇上之明也,感皇恩之浩荡,尽臣子之忠贞,今臣奏为简练军实,以裕国用事。
臣窃以为天下之大患,盖有二端,一乃国力不足,二乃兵伍不精。
…………
愿皇上采纳,辰愿肝胆涂地而效之,臣王升敬上。
桌子上的油灯发出幽暗的灯火,把厅内照的暖烘烘的,沈墨翰凝目细看《议汰兵疏》,心中忍不住大声赞叹,这王升对行军打仗甚有见地,心中对其也刮目相看。
这份《议汰兵疏》确是鲜明地指出了现今朝廷军队的一些弊端,可谓一针见血,只是过于直接,言辞不留情面,送上朝廷肯定会被童贯这大将军反对,沈墨翰低头不语。
半响之后,沈墨翰沉声问道:“王兄是何许人?现官居何职?”
王升虽然十分希望沈墨翰发表一下看法,但又不得不答,面带愧色低声答道:“下官现禁军校尉,本是世家后人,说起来实在愧对先祖。”言下惭愧不已。
“哦?”沈墨翰大感惊讶,双目一动不动的盯着王升。
王升轻轻叹了口气,道:“先祖王韶。”
“可是当年大破吐蕃的王韶王老将军?”沈墨翰惊道。
“正是先祖,可惜在下未能光大先祖所创立的名业,反而落得如此下场。”王升言下大感惭愧。
“王兄此言差矣,岂不闻靠先人祖辈者乃无能者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