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翰心中大骂不已,当面站起来笑道:“王爷客气了,沈某之才识难登大雅之堂,万勿王爷如此赞誉。”
“沈兄何必如此客气,那日在流韵阁,就连师师姑娘都对沈兄之才敬佩不已啊!”完颜金术讶然洒道,仿佛说沈墨翰在故意如此,完全不给赵栩面子。
众人还是头依次听闻流韵阁之事,纷纷吃惊的望着沈墨翰与完颜金术,那完颜金术见状嘿嘿一笑说道:“那日蔡大公子也在,童大公子也在哈。”
蔡童二人彼此对望一眼,闪过一丝怒色,但俱不言语,赵栩自命风liu,当然少不得也曾拜会过师师姑娘,这刻更见怒色,面色难看至极。
沈墨翰见此再托词就有点做作了,心中暗暗苦笑,长身而道:“既然王爷和各位如此抬举在下,在下也只好献丑了。”
众人自是知道沈墨翰为今科状元,却从未见过其表露才华,这刻都静息从侍,看看状元之才到有几何。
那易安局士李清照也微笑看着沈墨翰,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
沈墨翰推桌而起,缓步度到窗前,也学李清照般凝目望向窗外。
众人大感兴趣,不知这沈墨翰是否和李清照般出乎大家的意外,但都屏息从侍,全场针落可闻。
李清照也惊讶的看着沈墨翰,眼中闪过一丝热烈,嘴角不自觉得露出一丝笑意。
沈墨翰忽得把望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扫视了全场一遍,待目光落到李清照身上,仿佛天地之间就仅二人一般,最后低沉的吟道:“一支笔,几卷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虽是短短几字,却足以表现一个学子的十年寒窗,也是沈墨翰自身的一个描述,再也平常不过,众人皆以为沈墨翰会和李清照那般出人意外,虽有些失望,但知有下文,全都静耳以待。
沈墨翰神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微微有些悲愤的道:“鞑虏起,山河碎,一腔热血,几岁春秋。迟,迟,迟!人如久,心空却。莺花无限日高眠。百姓离,官宦逸,河山虽在,壮志难酬。莫,莫,莫!”
众人皆一片谓然,只觉心中一股豪气冲天,恨不得能都亲上战场杀敌,那些沉迷于“莺花”日高眠之人亦引起共鸣,心声惭愧。
李清照却是心中一震,自己所言皆是描述凄苦,哀愁之心,但这沈墨翰所做却有一种更高层次的意味,更给大家敲响了警钟,比起自己更是超越了阶级的烙印。当下盈盈一笑:“沈大人所作胜过清照甚多,清照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么动人的诗词了,清照敬沈大人一杯,还请以后能多多赐教。”
众人无不哗然,从未听说过李清照对人这般,那赵栩和赵明诚更加怨恨的盯着沈墨翰。
沈墨翰当下深深的望了一眼李清照说道:“清照姐过谦了,赐教谈不上,若不嫌在下粗俗的话,欢迎清照姐指点。”
众人再次唏嘘,这话明显有种特别的意思,更难得的是李清照并未拒绝,反而脸上微微一红,分明是对这沈墨翰有意思,一时心中无不羡慕沈墨翰艳福不浅。
“好!沈大人道出了我等读书人的心声,我陈誉也在此敬沈大人一杯。”左手第三桌一轩昂青年愤然说道,一脸英武之气。
沈墨翰突然觉得这个男子好生面熟,突然得想起远来这人就是先前蔡淡真出场不为所动之人,心中一动,向蔡淡真看起,果然那蔡某人望向陈誉的延伸微微有些诧异,心中顿时明了。
但沈墨翰这桌却有人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首先是完颜金术,在坐之人就他一人不是大宋子民,刚才沈墨翰所言之意,亦隐隐有说金国的意思,故此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其次便是景王赵杞,沈墨翰词中虽只是表达自己的一腔热血,但亦暗示朝廷无能,微宗昏庸,自己是六皇子,那能如此让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