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了解他父亲,他了解。
这个叱咤商界几十年的男人虽然在外不可靠近,位高权重,可他知道,实际上自己父亲是个特别重感情的人。
当初有了那个弟弟的时候,他本想直接甩手不认,而且当时他也确实有可以甩手不认的理由。
可因为那孩子是他的骨血,他始终在背后伸手帮扶,对那个给他生下孩子的女人也没狠心杀掉。
到如今,真不知道他种下的这个种子是苦是甜。
时间一点点过去,司徒顺终于转回身,脸上烦乱的神情被他隐去,但仍然有一些莫名的情绪挂在眼角。
“既然他们要来,那就来好了,我倒想看看他这次过来究竟是想做什么,我们堂堂司徒家也不是胆小怕事的,如果他想把当初这桩丑闻说出来,那我就把谁设计我的给昭告天下!”
听到父亲这么说,司徒远点了点头,“只不过我们还是要注意,我觉得对方可能会有什么动作,不然靳寒不能那么凝重的给我信件。”
“我知道。”
“对了。”他再次开口,“我能问一下,那个弟弟叫什么吗?”
司徒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派人盯着他,没叫人打听过他的情况,只知道那女人姓丛,他大概也姓丛吧。”
……
晚上回家坐在车里,司徒远的状态显然不大对劲。
秦婉儿握住他的手,眼神殷切,“你怎么了?”
“没事。”司徒远摇摇头,转身伸出手抚摸她的脸,“这几天我太忙了忽略你了,对不起。”
“我们都结婚了你还跟我客气这个,你天天忙的是正事也不是别的,我还能跟你计较?”
秦婉儿一笑起来露出两个梨涡,秀目弯弯,十分漂亮。
司徒远心里一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这件事。
“对了,我今天去所里,说了离职的事,也说了可能会成为幕后投资人的事,这件事我还没告诉主任,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应该会吧?这种事有什么可不同意的?”
身侧的女人悠悠叹了口气,“但这么多年主任一直特别照顾我,当初也是他有着重培养我,现在我直接离开,怕是伤了他的心吧。”
司徒远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但你不是要对事务所注资?这个可比十个你去打官司都有用。”
“那不一样!钱好弄,但人不好培养,律师这一行,想要混出名头,太难了!”
“但你不是想离开?”
“谁离开了?”秦婉儿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说我不亲自打官司了,不跟大家一起上班了,但事务所有事的时候我肯定要出现啊!你别偷换概念找理由让我后不工作!”
“……我冤枉啊!”司徒远哭着脸,显然没想到她能把自己话理解的这么歪,“天地良心,我只是单纯的问了你一句,你怎么这么敏感?”
“我敏感吗?”秦婉儿嘟着嘴,“我还以为是你在帮我做永远不回事务所的决定呢。”
“拜托,司徒家再有钱也不至于把一亿打水漂,你跟那没联系了我还投什么钱?我是傻的?”
“不然你以为你不是?”
“……”
司徒远连忙举手投降,“好,我的错,我闭嘴。”
一旁的秦婉儿瞟了他一眼,闷闷的趴在车后背上,“唉,说起来还真是伤感,昨天我和那些同事一起吃了饭,那群人都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说起来真是舍不得。”
“行了!”男人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别郁闷了,大不了事务所开大了,让你去当总执行,行了吧?”
“真的?”秦婉儿刚还黯淡的眸光瞬间晶亮,迅速抽出一根手指指着他,“话可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