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司徒远语气略微急促,还带着一点喑哑,“靳寒,你给我这封信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我们不能见面说?”
电话对面停顿了一下,之后悠悠的叹了口气。
“司徒远,你忘了当初你父亲赶走的那个弟弟了吗?”
“弟弟?”
经他一提醒,回忆猛地钻进脑海!
司徒远想起,在他的记忆深处,好像确实有过这么一个人,但那都是很长时间之前的事了。
那时候他父亲被人设计,喝多了跟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之后对方偷偷生下了那个跟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后来他父母商量了一下,给了对方一大笔钱,又买通了一些关系压下这件事,所以到现在除了他们一家和从小就跟他一起长大的靳寒,这件事并没有别人知道。
想到这里,司徒远眉头紧蹙,“那你这封信是想告诉我什么?是那个所谓的弟弟找来了?”
“是。”
“……”
靳寒的声音不近人情,冰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司徒远的心就这样渐渐沉寂。
不得不说,他们司徒家之所以到现在还这样平静,始终维持着能站在亚洲同行业前三的位置,与他父亲的手段凌厉做事果断分不开关系。
他父亲司徒顺这辈子没有别的软肋,除了家庭就剩下那一个被他“安置”好的弟弟。
多年不见,现在他们怎么样,自己这边根本无从得知,如果不是靳寒给自己的这个消息,可能都不会有人想起这个人的存在。
而父亲现在年纪大了,如果他们回来了,真不知道他到底该怎么应对!
时间一点点过去,司徒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
他伸出手,两手揉着吃痛的太阳穴,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这件事还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看来今天晚上要回去看看他了。
……
晚上,司徒家。
“婉儿你尝尝这个!这是我特地跟保姆点的菜,还送她去星级大厨那学了半个月呢,你快尝尝怎么样!”
秦婉儿看着笑的一脸亲切的周梅,状态也不自觉的轻松起来。
“你们刚走几天这就又回来看我们了,搞得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别的小年轻结婚了都恨不得常年飞在外,不跟家里的老家伙联系,你们可倒好,时不时的往家里跑。”
“爸,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没什么可挂在嘴边的。”秦婉儿一边把饮料递给司徒顺,一边随口回答。
司徒顺被她这句话说的心里舒坦,早没了当初不支持两人在一起的冷漠样子!
“当初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结果发现你现在这么懂事,现在想想要是当时非要你们分开,那还是我们的遗憾了。”
“没有没有,您当时的决定我也能体谅,您都是为了司徒远好。”
秦婉儿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恶媳妇,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她没那么多心眼去计较。
周梅放下最后一道菜后坐在司徒顺的身边,随手拍了他一下,“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提它干嘛?”
“行行行不提了,以后都不提了。”司徒顺略带皱纹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笑意,“以后都是一家人,等你们给我生了孙子,我再大操大办的请你们到吃点好的!”
“爸你可说话算话,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等着了?”
司徒顺一瞪儿子,“关你什么事?我说要请我儿媳,说请你了吗?”
司徒远小声咕哝,“好像没有我,她能生孩子一样。”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吃饭,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