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要跟周子明一起,结果反被陈恕拎着后领,很挫的拎回来。楚言心中生出危机,以为这神经病又要耍什么花样时,他一路把自己拎到窗前,跟他道:“你要从窗口跳下去。”
“……”楚言一阵无语,但他顿了顿便照做。看看木窗与地面的距离,他小心又轻巧,迫不及待的翻了出去。
他回头看向那窗,陈恕毫不留情的把它关上,一个眼神都欠奉,他心里又是一阵复杂。
他偷摸回去的路上,告诉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不然你看没人把你当根葱。
楚言仍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回了外门。他突然想到这时候朱立也该醒了,他就返程去上了趟小解,光明正大到让一些人看到他,他才揉着眼慢慢回了屋。
朱立果然在旁边床上坐着,他同样揉眼,没睡清醒的模样问道:“你去了哪?你床铺凉了好一阵。”
楚言进门问:“我去大解,你何时醒来的?”
“醒来有一阵了,因最近不知为何睡的太熟,所以心中直直有一个念头,不要睡的太熟了,我便惊醒了。”
楚言一惊,装作自然地躺在床上企图睡个回笼觉,顺便问道:“睡熟有什么不好?我在你旁边你怕什么?”
朱立摇头道:“和哥哥在一块睡是不用怕什么,只是好久没这近期这样睡了,我总以为我错过什么。而修道之人,还是时刻保持警醒的好。”
“你说的是对的。那日后晚上你早点睡,白日早点起床看书。”
朱立道:“我卯时就要练晨功。”
我只有夜晚看书。
楚言啧了一声道:“你可以寅时起床,烛火照样上着你怕什么?包不比你晚上看得少!”
“……”朱立乍一听不理取闹,仔细一想,他真情实意夸道:“你好聪明啊。”
楚言哈哈干笑了两声,朱立问他:“你近来消化不好?为何上这么久?”
楚言道:“我在外女又吹了吹凉风。”
朱立不解:“为何?”
“因我近来消化不好,腹部难受,要活动活动。”
朱立笑了半天。
朱立去修晨功,楚言还在床上躺着,他就着天光和清闲,看了会书。他有原主的底子在,可不认识的字还不少。毕竟原主年纪小,并没有学富五车,是以他现在还能耍耍,但就这么毫无进益的长大却不行。他日后要是当个大头,三十六计计计都会,防备别人耍他时他要多多耍别人。这肚子里没点货,或者说不博览天下,不能对天下评头论足是不行的……他还得多识识字,看看书。
而朱立,现在在这山上有半年余,但是警惕性一直没下降。当时楚言还惊喜自己能和朱立同宿,日后能方便行动的想法纯属思虑不当、异想天开。他在朱立身边反而不好有什么作为。他们彼此还没有完全信任而到摊牌的地步,朱立在得知他时什么人之后,还不一定跟他混了。
朱立因自己“睡得熟”,就要强迫自己睡得浅,这对楚言来说是极其不利的。他要再像先前几天那样给朱立下睡眠药,朱立就该怀疑到他身上了。而他要不在夜间活动,他又怎能在白天做坏事儿?他是反派,来光明之地,就是注定见不得光的。
唉,楚言叹气,一琢磨,觉得自己还是得要一间独立的空间。
这又是一个“来日方长”。楚言劝慰自己急不得、急不得,剧情还没走到这,逆天命不行。
楚言看了会书,便下床吃饭去,吃完饭,他宅进藏书阁,一上午都未出来。
未出来不代表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想到,明天晌午这时候,周子明就要出山了。他对周子明作案手法极其好奇,但按今早陈恕的说法,是要让周子明教他做面皮。从今天到明天也就短短十几个时辰,那他怎么办?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