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不会动一筷子那碗菜。
寒幽蕴心里忍不住犯了疑,容之平时做的菜皆会做一桌子的肉,也不知为何他如此偏爱肉,但是他会将肉的腥味完全去掉,让她吃时不会感觉到那股难闻的味道,也是由于他做的肉很好吃,寒幽蕴才开始有些爱吃肉,却也只喜欢吃他做的。
吃着这一桌子全有肉的菜,倒是能忍受,却也没有之前那种想多吃一些的欲望,吃了一些,寒幽蕴便放下了筷子,不想再吃了。
然而她还没放下筷子,那个丫鬟又敲门进来了。
看着她手里又端来了吃的,寒幽蕴心里倒是有些疑惑,一般才都是一次上完的,哪会有在人家快吃完了才拿来的。
“小姐,这是弈世子之后派人送来的,那人吩咐亲自送来给小姐,奴婢想着你应该还没吃完,便给你送来了。”
那丫鬟说明了情况,从篮子里拿出两个菜,也全是用肉做的,摆好后,她便又轻手轻脚地下去了。
寒幽蕴看着这两个菜,伸出筷子去各自夹了一筷子,发现这两盘菜都与以前的一样,并没有一点腥味,甚至比以前的味道还要好一些,也有可能是错觉,毕竟刚刚才吃了这么难吃的东西。
原本没吃饱的寒幽蕴将之后上的菜几乎全吃完了才停下筷子。
待丫鬟来将桌子上的剩菜剩饭全撤下,寒幽蕴则是坐在窗边想着容之如此送菜,可是自己有何地方得罪了他。可是想了一会儿,才发现,没有。
既然想不通,那她也不想再去想了,若是能因此疏离了,倒是一件幸事。她有一种预感,若两人之间在继续维持这样的关系,可能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寒幽蕴坐在窗边没多久,便起身朝着紫宸逸的屋子走去。
寒幽蕴本也只是随便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连带着想想眼下该如何破这看似赢,实则败的局面。
从柳州城,到丰城,再到城中城,这三者之间有何特殊,再顺便去看看兄长,恐怕上次不告而别他心里有些在意,且不久之后还有事需要他帮忙,可不能将他怠慢了去。
到了紫宸逸的屋子前,看见房门紧锁,寒幽蕴推开门进去,果不其然,屋子里面除了她,连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也不再停留,却在心里猜测兄长去了何处,此时他应该会是在房中喝杯茶,然后躺在躺椅上看书才是,除了与医有关的,兄长可是能坐着决不站着,能在家绝不出去,每天都看书。
她来到院子里看见一个丫鬟坐在树下在拿着针绣着什么,便问道:“可知兄长去了何处?”
那丫鬟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手指都被扎破了皮,应该已经流了血,可她也顾不上手,忙将手中的活放下,蹲下身子行了一礼。
“奴婢见过小姐,会小姐话,主子最近这几天都与祝羲筠祝公子在一起,想来应是出去了。”
“去将手指处理一下,看看是否要紧罢。”
“是。”那丫鬟嘴上说着是,人却一动不动。
寒幽蕴从怀里拿了一个小瓷瓶给那个丫鬟,“用这个抹上应该便不会疼了。”
那丫鬟却将它推了回来,恭敬地说道:“小姐还是自己留着罢,奴婢这点小伤用不上如此珍贵的药,倒莫要给婢子浪费了才好,用在小姐身上的用途比在婢子身上有价值得多。”
“拿着罢,下次总会有急用的,我自己还有许多。”
寒幽蕴说完直接走了,也不看背后那丫鬟的复杂的神色变化。
她知道她们的奴性已经根植于心,也没想过于她们说她们也是人,人生来平等,药用在谁身上都是一样的价值之类的话。这种话在他们看来是诛心之言,她们根本不能接受,更何况即便她们接受了这样的思想,在这个世界带给她们的却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