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出学校,门口有人站在单车边上一脸等人的样子,看到黎诺晴出来了,就把手机丢进口袋里,又看到了她身边的傅雅殊,于是问到,“你不回家?”
黎诺晴觉得好笑,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但是想了想还是回答,“对啊。”
于是他跨上单车,挥了挥手说“那我走了,拜拜。”然后就快快地消失在人潮人海中了。
黎诺晴还是不明所以地觉得好笑,只好笑着说“再见。”
窄小的街道上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深吸一口气,是8、9点钟的太阳的味道。倒也没有拥挤到被人流推着走,只是熙熙攘攘的。那一道的凤凰花早就谢了,你再也找不到那一大片一大片铺天盖地的火红。路边的芒果树该结果的也已经结了,剩叶子郁郁葱葱的在那。柠檬桉发出淡淡的清香如故。都是常绿乔木,就算是已经到了夏末,整个城市依旧沉浸在满目的绿色里。只是这条街道两边种满了羊蹄甲,人们描绘南方的鲜花如何如何鲜艳美丽,总归是很少写到这既不是草本也不是灌木盆栽,生长在乔木上的洋紫荆。现在开始星星点点的开花了,到十一月十二月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一地散落的红,又不像凤凰花,开得轰动还偏偏占了个好时间。阳光从树叶的间隙里穿过来,打在地上剩大大小小的光斑,看的到光线的,即使绿荫覆盖了整条街道,热浪还是在地面上泛滥。
“我说,那是谁啊?”
“刚刚那个啊?陆晨枫。”黎诺晴觉得奇怪,“怎么了?”
傅雅殊摇摇头,“早晨来的时候看他跟夏蔚然一起走的我们要吃什么啊?”
“随便随便,你定就好。你早晨遇到夏蔚然了?”
“你选嘛。”一转眼看见黎诺晴盯着自己,只好乖乖回答,“是的。在公交车上遇到的。”
得到回答后的黎诺晴四处看了看,领导手一挥,说“这家吧。”
很奇妙的是,一见面总是有无数的话题可以讲的。
“分科志愿你怎么填?”黎诺晴突然想起了这茬,于是这么问到。
“选什么选啊,回家种地。你呢?”
“你省省吧,我选文。你肯定读理科,顾汶应该也是吧。”
傅雅殊突然停下了原本正在进行的吃饭这件事,突然特别严肃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说了声,“我也不太清楚。”
本来以为傅雅殊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们来单挑吧。”
傅雅殊想想不太对劲,二十几个班,自己选理科黎诺晴选文科的话,就意味着
意味着更远了。
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心中的平原上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
黎诺晴看傅雅殊哪里怪怪的,“你怎么了?”
“可能是吃得太快了。”傅雅殊如是说。“那就更远了啊,不是我往上爬一层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于是又回到了最初的,关于傅雅殊应该好好在班级里等待黎诺晴去找她的问题。
说是养成一个习惯要21天。说得倒是容易,一开始先用了一段时间习惯一回头在班级里找不到你的脸,又用了一段时间习惯下课放学都见不到你,于是初中三年这么过去了。又开始用一段时间习惯一天到晚跟你说不上一句话,还有一段时间用来习惯上层楼去找你,我进步了,这些只用了一个学年,比原来好多了呢。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要习惯上楼也找不到你,几乎见不到你,接受的信息不一样。与此同时你会遇到更多的人,来来往往分分合合。这个世界光怪陆离,可是你要记住,唯我不变的会留下来。
傅雅殊起身去结账,黎诺晴叫她把自己的钱包也带上。傅雅殊想了想也就接了过来。
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