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云驾雾’了。”
方行健知道羽淙这是有意卖弄,目的也是让他不要小看自己,毕竟将来合作,方行健若是自恃武功不尊重羽淙,两人也是难看。方行健晓得他的心思,因此口头便将山东第一大派的名头搬了出来,羽淙微微一笑,果然十分适用。
苟富贵也不点破,只是说道:“二位能够相见甚欢最好。”
羽淙道士在马厩上站了一会道:“无人。”接着也不下来,依旧站在上边。
方行健这下真的感到奇怪了,这事究竟有多慎重,竟然要这般谨慎?他将目光投向苟富贵。
苟富贵苦笑道:“毕竟是武当脚下,小心点总是好的。”
“此事和武当有关?”
“说有倒真的有。”苟富贵深吸一口气,回忆道:“这件事你听我慢慢说。”
“事情发生在大约两个月前,一位叫周成的人去金陵进货。”
“周成?”方行健心中惊疑不定。
“不错,正是你那位生死之交的好兄弟周成。”苟富贵点头道,“你有什么疑问先不要说,等我说完。”
“那时我恰好去金陵出货,做我们这行的,总有些东西金陵要比襄阳要好销,你应该听你妻子提过的。不过我没见过周成,他是正当商人,从不沾这些货。不过大家毕竟都是在一个圈子的,迎来交往总是在类似的场合,所以我也拿不准我是不是见过他。”
说到这苟富贵叹了口气道:“这般好的人我却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这等恶人他自然也不会打听,所以就算曾见过也算不得数的。”
“现在是二月,那个时候大概十二月刚过一半,头顶的月亮还是大半个圆。我和道上的好友去秦淮河谈生意,当然也是消遣。周成便坐在我隔壁的包间。那大概是我们最近的距离。事情也是发生在那一天。”
“大概是生意谈的差不多了,周成急着回家过年,只坐了一会便要走,他朋友自然不让,两个人便在那吵吵闹闹。习武之人嘛,总是习惯耳听四方了,对面大概是喝的有点高了,声音又大,我听得烦了,就打算去给这两人一个教训。”
“不过走到他们包间门口,我便听了下来,听到这番对话。”
“一个声音道:‘我说了,银子我照付,你自个儿在这玩,我明日就走。’”
“另一个道:‘那不成,你如今有钱了,原来说好的钱可就不够了,这次都能请我来这销金库,怎么都得再加上七八百两。’”
“七八百两,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的不成?”
“当年要不是我,你们两个哪来的船?还赚个屁钱!只怕早就成了栖霞寺满山红叶了,昔日临阵脱逃的小卒如今富贵了,就能忘了知恩图报?周成你还算什么大丈夫?”
“想来之前说话的就是周成了,他声音温润,想必也是一个如玉的君子。”苟富贵佩服道。
方行健脸色如常,只是手握拳,问道:“另一位是谁?”
苟富贵摇头道:“我也不知,只知道是水运的一个伙计。重头戏要开始了。”
“周成沉默一会,道:‘钱我真的没有这般多,这里还有二百两银票,是今次剩下的货款,我通通给你,但你需立誓不再吐露当日之事,不再纠缠我。’”
“那个人拒绝道:‘两百两?你可知道金陵城外一亩地起价就是五十两?你打发叫花子?告诉你,我可不是这么容易相与的?’”
“你当日船租给我们,就拿了一两黄金,是黄金!要知道我那伙伴本来是打算杀你灭口的,最后还不是饶你一命!”
“两百两你去首都以外的地方,买上二十亩连在一起的水田都绰绰有余!一辈子都吃喝不愁!”
“周成说话声这般大,我就是不用武功也能听得清。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