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穆越青。”
那位老者点了点头,又问他:“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找得到的。”
说到这个问题,穆越青很不好意思:“前辈,是我迷路了,误打误撞才来到这里的。”
“呵呵!”,老者开口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穆越青又饮了一口茶水。
老者又问他:“你是有急着要赶去的地方吗?”
“没有。”
“那好吧!”,老者相邀,“要不然你就留下来多住几天,陪我这个糟老头子说说话吧,怎么样?”
“嗯,当然好!”,穆越青求之不得,本来他现在就有点迷茫,有点孤单,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老者的这番邀请,让他几天来郁郁的心情变得好转,“多谢前辈收留。”
穆越青很自然地留下来。
没想到老者很健谈,似乎是终于找到一个知音,而穆越青性格沉默,话本来就不多,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老者提出问题,穆越青只是从善如流的回答,老者的问题涉猎方面很广泛,但总的来说,无外乎外面世界曾经新的发现或者发生过的重大事件,让穆越青感到奇怪的是,老者对于外面世界很久之前的事情总能侃侃而谈,而对于近几百年来外面世界的动静却知之甚微,由此可以推测,老者在此隐居至少三四百年之上,这让穆越青相当吃惊,没想到眼前的人,别看他全身皱巴巴的,没什么活力,竟然是功力深厚的修者,藏着一身无法揣测的修为,他暗暗猜测,老者的武学境界应该在驻灵之境,只高不低。
震惊之余,两人谈到了穆越青的师门,穆越青告诉他自己师承暮渊宗,以及暮渊宗现在的形势状况,他竟然不知道现任的暮渊宗掌门凌南势,他说他所知的暮渊宗最后一任掌门叫张碑,穆越青瞠目结舌,他读过暮渊宗的史料,张碑是暮渊宗前前一任掌门,是现任掌门凌南势的师公,这年头久了去了,距今至少六百年,他哑口地咳了两下,现在已经不敢随意揣测眼前的老者到底是何等的深不可测的修为了。
第二天上午,老者领着穆越青来到火岩裂隙处的那块岩石前,岩石的前面侧壁上依旧是那副由数不清的岩浆条纹构成的图画,好像与昨天没什么差别,但穆越青定睛看时,才发现,那些条纹状类似血管的东西似乎比之前更密集了,颜色也更加明亮了。
老者注意到了那些细微变化,满意地笑了笑。
穆越青问他:“前辈,这块岩石上的图画是什么东西?”
老者笑而不语。
第三天,两人再次来到此处,岩石上的那副图画好像又亮了不少,但是老者依然没有告诉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三天来,两人倒是熟络了很多,穆越青对老者生活的这个地方也有了大概的了解,这片地界是一块洼地,应该是在幽林的深处,四周都是高耸浓密的森林,这里常年都被厚重的雾气覆盖,很少能见到太阳,这里也很安静,居然听不到一丝鸟兽的鸣叫,他不知道老者为什么会隐居在这里,如果说是为了获取安静的环境,这个理由太牵强附会。
这几天来的相处,穆越青也不再像之前刚刚见到老者时那般客气生疏,有时候聊天时也会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也会问到老者某些一直想问而先前却又一直没有问出的奇怪问题。
就像现在,他们坐在木屋前慢慢品茶。
“前辈,你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地方隐居?”,这个地方,说实话,真的真的不应该是人居住与生活的地方。
这个问题,穆越青第一次见到老者时曾问到过他,但没有得到明确答案,而这一次,老者并没有再回避,沉思了一下,说:“你知道吗?我们现在生存的这个人间界很复杂,并不是你现在所看到的这般安静太平。”